但一想到十五军棍也免不了皮开肉绽，她还是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沈自渡双手抱胸，见宋蓁蓁眉头微蹙，调侃道：“宋姑娘，你不用愧疚不安。其一是淮柏他们咎由自取，其二你方才向将军求情已经让他们少挨十五军棍了，不然他们现在受的可是双倍……”
是这样的嘛？
宋蓁蓁怔了怔，看向萧北麟。
萧北麟睨了沈自渡一眼：“沈军师，你现在是不是很闲吗？”
“将军，属下忙的很，这就去翻存货，争取翻出让宋姑娘满意的字画篆刻。”沈自渡微眯着丹凤眼，双手作揖，“你和宋姑娘还要到街市上勘察，属下就不打扰了。”
沈自渡离开后，萧北麟牵来了他的战马，打算带宋蓁蓁上街。
有了前两次骑马的经历，再加上背后就是萧北麟宽阔的胸膛，宋蓁蓁这次坐在马上已经没那么慌乱了。
小镇上，冬日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乌云，洒下昏暗而沉重的光线。
街上行人稀少，大部分的街边都是门窗紧关，房屋的墙壁斑驳陆离，散发着苍凉的气息。
回忆起之前看到有百姓抢食割肉的画面，眼下虽然萧条破败，但已胜过往昔太多。
宋蓁蓁骑在马背上，寒风轻轻拂动着她的长发。
她转过头，问身后的萧北麟：“我运来的粮食是不是快不够了？”
“恩，确实所剩不多。”萧北麟面色凝重，缓缓回答：“这里战事频发，生活艰难，尤其是这里的冬日又异常凛冽，但凡身强力壮的都会想办法举家迁徙离开这里，留在这里的都是病残老弱。如果不是你先前运来的那些粮食，他们其中不少人已经活活饿死了。”
种粮食没那么快。
那么多口人，那么多张嘴每天还是要吃饭的。
她回去第一件事，还是得买粮食买冻肉买扛饿的根茎类蔬菜来。
打仗要粮食，老百姓活下去更要粮食，只有吃饱饭，才有力气种田搞基建。
宋蓁蓁紧握着马鞍，眼里闪烁着坚定：“将军，你放心，等我这次回去，我会继续给你们发货的！”
“好，先谢过宋姑娘了。”
街道上，战马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