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坤看向沈慕兮,目光幽深,“沈慕兮,你怎么看?”
“臣女行得端坐得正,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若是沈柔空口白牙喊冤,皇上就可以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对臣女产生质疑,那臣女如今手上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沈钏海一开始就对臣女母亲图谋不轨谋财害命,皇上是不是可以直接将沈府的人当场定罪?”
她的话就差没有直接吗慕容明坤是昏君。
站在一旁的内侍当场就要怒斥出声,却被慕容明坤抬手阻止了。
他看向沈柔,眼底写满了探究,意思不言而喻。
沈柔咬唇,还想反驳,“皇上,姐姐她”
“皇上,求皇上给臣女做主。”沈慕兮高声打断了沈柔的狡辩,从袖袋中取出一卷素色布帛,“沈钏海狼心狗肺害死臣女母亲,还望皇上做主,给臣女母亲一个公道,准许臣女和母亲与沈钏海一家划清界线。”
事情转变太突然,连慕容明坤都怔在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胡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而且,你娘亲已经死了,你又如何做得了你娘亲的主?”
沈慕兮腰板挺直,任由慕容明坤身边的内侍将她手中的那卷布帛取走。
在慕容明坤展开布帛的时候,她又继续道,“在臣女的印象之中,母亲向来身体康健,自从母亲去世以后,臣女每一天都在寻找母亲的死因。
后来在寻找到了所有证据以后,又请了仵作开棺,证实母亲确实因中毒惨死,臣女有理由怀疑,是沈府的人为了谋财害命,且”
沈慕兮看了一眼沈柔,“当年,沈柔母女进府初时,臣女亲眼看到沈钏海与张氏有苟且,奈何那时候母亲的身体情况已初露端倪且沈府已被沈钏海所把控,因此,母亲才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将臣女送走。
之后,臣女母亲的身体情况每况愈下。
若非当初与安平侯府世子有婚约,臣女只怕连回来陪母亲走过最后一段路的机会都没有。
再结合臣女回府这些年被各种苛刻。
臣女极有理由可以怀疑,沈柔母女伙同沈钏海乃至于沈洪氏,对我母亲宫氏是早有预谋的谋害。
若是陛下不信,臣女连证人都找到了,只等陛下一声令下,便可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