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地呢喃:“她既然敢这么做,便不会留下把柄,但是秦淮可就惨了……扶姜她,这是想借刀杀人啊!”
暮色四合,秦府内灯火通明,西苑的书房内,突然传来一声暴躁的怒喝。
“一群废物!”
秦淮披着外衣,墨发凌乱,苍白的面色格外狰狞,紧握的拳头青筋凸起,桌上的茶盏全都被他扫落,砸得跪在地上的侍卫满身狼狈。
腹部隐隐作痛,砒霜引起的灼烧感尚未消退,此刻秦淮又被气得胸口发疼,心肌梗塞。
秦淮忍着疼痛,颤着声道,“去查清楚,扶姜到底把那些尸体弄到哪里去了!还有,秋水居那边给我盯牢了,她不想死得痛快,我便要她生不如死!”
侍卫正要去办,外间却有人下人匆匆来禀,慌张喊道:“大公子,大理寺来人了!”
秦府大厅比白日还要热闹。
外间堵着披甲执锐的巡检司侍卫,十几具尸体在四方院内一字排开,下人们奉上热茶后便抖着双腿退下,只剩下秦家家主秦枭、侍候在他身侧的秦晏、姗姗来迟的秦淮,及大理寺卿,顾宁知。
秦枭年过五旬,五官端正,浓眉肃目,须发半白。他端坐于堂前,一双锐利的鹰眸扫过一圈,在秦淮身上略有停顿,最后落在了对面那位大理寺卿身上。
“顾大人深夜造访,还闹出这么大动静,到底所为何事?”
烛光下,负手而立的顾宁知转过身来,俊冷的面容不怒自威,眼眸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又仿佛藏着一面照骨境,竟是看得人心里发慌。
“既然大公子也到了……把尸体抬上来吧。”
秦淮在看见堂外陈列的尸体时便有了不好的预感,直到顾宁知让人把尸体抬至跟前,还拿出了尸体上的木牌,他一言不发,后背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扶姜她竟然把尸体送去了大理寺!
她怎么敢的?
顾宁知不动声色地将秦淮的反应收入眼底,淡定自若道:“今夜戌时过半,大理寺衙役换班之时,突然发现门前摆着这十三具尸体。经查验,这些人皆死于剑伤,而且还是同一把剑,同时在他们身上发现了秦府府牌……这些,秦大人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