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眼底。
谢景郁不知何时凑到她身边,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
“诶你说,这小子是怎么死的?”
扶姜睨了他一眼,“他死了,你好像很高兴?”
“你不高兴吗?”谢景郁意味深长道,“若我没记错,从前他可是欺负你最狠的。”
扶姜笑了,“你不妨直说,他是我害死的。”
“你这是承认了?”
谢景郁紧盯着她,不肯错过她脸上丝毫异样。
扶姜心想,这小屁孩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正准备反唇相讥,身后传来一道熟悉温柔的声音,令扶姜浑身僵硬。
“景郁,不得无礼。”
喧闹声戛然而止,乱糟糟的人群在此刻静无声息,所有人忙不迭地整理衣襟,肃然向来人行礼,齐声道:“见过谢夫子。”
谢景郁沿着小石板路缓缓走来,风满襟袖,白色长袍如云织的缎锦。一支云纹木簪端正地绾着墨色长发,俊雅的面容透着一丝沉定,无须只言片语,便令满堂悄然肃静。
方才还歪歪扭扭地站着的谢景郁立马站直,大步走到谢玉琅身旁,不知是有意无意,挺拔的身躯挡住了那具狰狞可怖的尸体。
“大哥,你怎么来了?”
他讨好地笑着,伸手便要去搀扶,谢玉琅一个眼神递过去,谢景郁立马把脑袋缩了回去。
扶姜忍不住发笑。
谢小三自幼便是个混球,也就谢玉琅能治治他了。
只是唇角的弧度刚刚扬起,扶姜便感受到了谢玉琅的视线,平静的面色下心跳如擂鼓。
谢玉琅凝视着她,深邃的眼瞳泛着浅浅的波澜,薄唇溢出了一声低沉缱绻的呢喃。
“姜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