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以谢景郁笑得最是嚣张。
在接收到宗弋杀气腾腾的目光后,谢景郁才揉了揉笑僵的脸,轻咳两声,问:“你怎么知道荣安是溺死的?”
“简单。”扶姜慢条斯理道,“他的眼角口鼻皆有出血的痕迹,皮肤发白,且手中还攥着水草,指甲缝里全是淤泥,明显就是溺水而亡。”
荣安死于窒息,体内出血,外流至七窍。经过浸泡后的肌肤呈现冷白色,不过并不明显,想来他刚死不久。人在溺水时会拼命地抓住任何能依附的东西,那池水并不深,荣安却只抓到池塘下的水草,这就意味着,当时的他,可能连站都站不起来。
什么情况下,才会让水性极佳的荣安站不稳,也出不了声,悄无声息地溺死在及腰的池塘?
扶姜陷入沉思,却未注意到谢景郁和宗弋看她的眼神已然不同。
若说谢景郁是好奇和惊喜,那么宗弋便是震惊和怀疑。
受宗媱所托,哪怕宗弋厌恶极了扶姜,也不得不对她多加看顾。
至少在他的记忆里,那位西梁质子单纯愚钝,软弱无能,绝非眼前这般,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游刃有余,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锋芒,便令人胆战心惊。
谢景郁用力地鼓着掌,星星眼眨啊眨的,一脸崇拜之色:“厉害啊,方才你就瞧上那么一眼,就能看出这么东西。”
“凑巧而已。”宗弋不屑道,“她真这么厉害,倒是说说,谁才是凶手。”
“这还不简单?谁在荣安死的时候去过荷花池边,谁就是凶手咯。”
宗弋瞪着她,“你这不是废话吗?”
“要么说你蠢。”无视宗弋的怒火,扶姜道,“前几日刚下过雨,池塘边又多湿泥,只要找到在下学后和荣安死之前,谁的脚底沾了泥,那人就算不是凶手,也和荣安的死脱不了关系。”
宗弋皱眉沉思,仔细回想着今晨发生的一幕幕。
突然一丝灵光乍现,他猛地抬头,与笑容渐收的扶姜四目相对。
“凶手是……”
“凶手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