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扶姜身上游移,见她醉心听着花魁娘子奏曲,才半是遗憾半是羞红地退了下去。
谢景郁灌了杯酒,只觉得身心舒畅,连带着看对面黑着脸的宗弋都顺眼了不少。
“嫌这儿脏的是你,死活要跟着过来的也是你,现在来了干坐的也是你。”谢景郁哼哼,“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宗弋抱着胸,目不斜视,一脸正气如同壁画上的钟馗。
“要不是我姐姐让我看着扶姜,你以为我稀罕来这儿?”
谢景郁哈笑了一声,“你觉得她需要你看着?”
宗弋偏头看去,扶姜半卧在美人榻上,姿态慵懒,神情闲适,身上没有好色之徒的淫邪,但也没有初出茅庐的局促。
一半是游刃有余,一半是逢场作戏。
她就坐在眼前,夜明珠的光晕勾勒着她精致无暇的轮廓,柔美的线条,微醺的眼波,饱满的唇沾着水光,却不如那双眸子让人沉醉。便是花魁娘子杜若,在她面前都要逊色三分。
生着这样一张脸,可惜不是女子……
突然冒出来的惋惜令宗弋虎躯一震,他不禁想到了白日在学堂里窥见的那一抹春色,整个人顿时如被煮熟了一般,浑身发红发烫。
“嚯!”谢景郁惊呼一声,“宗弋,你该不会醉了吧,脸怎么这么红?你不是一口酒都没喝吗?”
谢景郁这一嗓子把扶姜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去,宗弋更是难堪至极,恶狠狠地瞪着谢景郁。
“你才醉了!我只是……我只是有点热而已。”
谢景郁变态地桀笑着,揶揄道:“我懂我懂。花魁娘子卖艺不卖身,要不要我再叫个姑娘来陪你?”
宗弋险些同他打起来。
扶姜轻轻扣了扣桌面,“要打出去打,别影响我听曲儿。”
“就是就是。”谢景郁趁机蹭到了扶姜身边,嚣张地冲着宗弋道,“你要是不想待就赶紧回去,省得扫了我和姜姜的兴致。”
扶姜睨了他一眼。
臭小子,没大没小!
宗弋见他跟扶姜如此亲密,而扶姜也默许了他的放肆,胸口控制不住地涌起郁气,气愤地起身就走。
他一走,谢景郁更自在了,一连灌了几杯酒,又急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