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还没玩呢,你快说说,下一把押什么。”
架不住他缠人,在庄家摇完之后,扶姜看了一眼,用一两银子押了大。
“我也押大!”
“跟着这位小兄弟准没错!”
一群人急哄哄地把银票银两押上去,谢景郁也赌上了六十两银子,然而这把一开,竟然是三个一,三个二。
一片唏嘘哀嚎声中,扶姜默默地撤了出去,到柜台前兑换银票。
谢景郁蔫得如同霜打的茄子,哭丧着脸:“完蛋了,零花钱都输光了,这个月不能再去喝酒了。”
扶姜懒懒地靠着柜子,似笑非笑道:“该!看你以后还赌不赌了。”
谢景郁愤愤不平,“你是不是故意的?前面连赢三场,怎么这场就输了?”
“不是我是故意的,而是庄家。”扶姜也不怕得罪人,慢悠悠道,“这么说吧,这把不管你押大押小,都会输。”
第一把,她特地等到所有人都下注了,才押在了人少的那边,轻松就赢了。
第二把,她跟赌桌上的托儿押,自然也赢了。
第三把,魏玄同她一样,摸清了庄家摇骰的手法,想输都难。
至于第四把,许是庄家都忍不下去了,在开盒之前动了手脚,自然是小变大,大变小。
谢景郁恍然大悟,又问道:“你怎么知道赌桌上哪些是托儿?”
扶姜难得有耐心跟他解释:“那些默不作声的,衣冠整洁的,神情平静的,大多是托。真正的赌徒不修边幅,表情狂热,两眼发红,心跳加速。他们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家都赌上,倾家荡产在所不惜,又岂会一副置身事外的反应?”
谢景郁打量着她,“那你呢?你是哪一种?”
扶姜微微一笑,“我啊,我是更大的赌徒。”
她要赌的,岂是这儿戏般的骰子大小?
权利,江山,皇位。
这天下就是她的赌桌。
算账的小哥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满头大汗地把扶姜的银票递过去。
“实在抱歉啊客官,我刚来不久,还不太熟悉,让您久等了。”
扶姜谦谦有礼地笑了笑,声线温和:“无妨,这记账换钱可不是小事,赌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