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逃离,奔向了皇城中一座阔大冷清的府邸。
他伸手敲了敲房门,得了屋内之人的允许,才小心地推门而进。
刺鼻的火油味令盘坐在香案前的男子微微蹙眉,他转着手中的佛珠,低沉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动手了?”
黑衣人低着头:“荣正鸣不肯开口,我下手重了点,把人弄死了。只可惜东西还没找到,突然有人闯了进来,我身手不敌。后来顾宁知也来了,索性我直接放火烧了书房,想来,那东西若是在荣正鸣的书房内,如今也烧成灰了。”
“可若不在呢?”那男子抬了抬眼,清冷的眸子不含一丝情绪,却压得那黑衣人冷汗淋漓。
“你可知,若是那件密折外传,会给我和皇上造成多大的麻烦?”
“下官办事不利,还望大人恕罪!”
他几乎是匍匐在地,高大的身躯如同折弯的树,在狂风中颤抖着脆弱的枝干。
久久的沉默,那男子才开口道:“罢了,也是我考虑不周,没料到还有顾宁知这只黄雀。”
男子挥手让他下去,在他踏出房门前,又问:“你在皇城内已鲜有敌手,是谁让你输得这么狼狈?”
黑衣人不太愿意承认,不甘道:“似乎是西梁质子,扶姜。”
意料之外的人忽然闯入他精心布置的棋局,在黑衣人离去后,男子仍然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抬眸望着香案上的灵牌。
“是你的冤魂在作祟吗?”他灌了杯烈酒,唇角溢出了一丝冰冷的笑,喃喃道,“长公主殿下……”
今夜的京城注定不太平,但荣府的火却未曾烧到秦府和秋水居。
主屋内点着昏暗的灯,魏玄端着一盆水踏进来,却叫眼前的春色晃得失了神。
扶姜坐于灯下,昏黄的烛灯将她的剪影刻在墙面,柔婉的轮廓弱化了冷艳的锋芒,卷翘的睫毛都似乎格外乖巧。
衣襟自肩头拉下,露出了曾匆匆一瞥的雪润肌肤。只是那无暇的冰雪,被烫上了一块丑陋的伤疤,脓血没入衣领,伤口四周还黏腻着焦黑的布丝。
疼痛令她的额角布满冷汗,扶姜面色苍白,脆弱得如同易碎的玉。
“愣着做什么?”大概是疼得厉害,她的语气也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