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欠了成安赌坊五千两银子,或许他本来打算去找荣正鸣要钱,却无意间在他的书房发现了一件惊天秘辛。于是他写信要挟凶手,对方把钱送给了他,也悄无声息地要了他的命。”
说话间顾宁知看了扶姜一眼,见她无动于衷,便继续道:“荣家那晚,荣正鸣身中数刀而亡,书房也被烧成了灰烬。殿下说是有一名虎口有疤的刺客干的,我姑且信你,不过,在我们赶到之前,殿下在书房内,当真什么都没有发现吗?”
“说了这么多,顾大人不就是怀疑是我把所谓的秘辛藏起来了吗?”扶姜摊了摊手,叹道,“我当时连小命都快没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东西?”
顾宁知试图找出她的破绽,然而盯了许久,也找不到半点心虚的痕迹。
要么是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要么是她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竟是连他也被骗了过去。
“荣氏父子之死非同小可,凶手至今下落不明,若殿下想起什么,尽管去大理寺找我。”
顾宁知不能久留,起身便要走,踏出水榭之前,又回头看她。
“虽然有些冒犯,但是……殿下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
明知道他口中的故人说的是自己,扶姜还是忍不住逗弄,笑眯眯道:“是顾大人的心上人?”
诡异的是,顾宁知沉默了。
他离开了水榭,笑容也消失在了扶姜脸上。
她一不留神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茶水湿了她的衣角,那张云淡风轻的脸裂出了一道震惊。
谢府的命案告一段落,沈炽洗清了嫌疑,无罪释放,学堂继续开课,皆大欢喜。
除了谢景郁。
他满头大汗,伏案奋笔疾书,握着笔的手都泛起了青筋,嘴里念念有词。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这几日玩疯了,完全忘了抄家规这回事,我哥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扶姜环着胸靠在一旁,漫不经心道:“至于吗?谢夫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凶?”
此话一出,别说谢景郁了,就是宗弋都忍不住看她。
谢景郁抖着手,一脸不可置信,“你发烧了?”
要不然青天白日说什么胡话?
宗弋冷冷道:“我看她不是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