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和扶姜等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站了出来,异口同声道:“是我们。”
顾宁知的目光扫了一圈,“所有宾客都在前厅看戏,你们为何会在此处?”
秦淮显然已经想好了说辞,声音沉稳:“我本来想去更衣,刚好看见了从兽园里逃出来的狼犬,嘴里还叼着人的手臂。察觉到不对,我赶到了兽园,便看见了福安公主的尸体……”
扶姜叹了口气,“听闻谢夫子被福安公主请了过来,我唯恐福安公主对谢夫子不利,见福安公主离席,本想去找谢景郁他们报信的。”
正巧宗弋闻讯赶来,向顾宁知作揖,正色道:“顾大人,扶姜说得没错,我和谢景郁可以为她作证。”
顾宁知看向宋桥夕,“宋世子呢?”
“我?”宋桥夕摇着纸扇,意味深长地瞥了扶姜一眼,淡笑道,“我只是恰巧路过,正好偶遇殿下,同她说了几句话,便突然听见了这位姑娘的叫喊……”
他把火引到了躲在秦淮身后的云清秋身上,云清秋冷不丁地被顾宁知一盯,双腿一软,情不自禁地瘫倒在地。
“还好吗?”
秦淮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态度是恰到好处的疏离与关切,冷冰冰的眼神却暗含警告。
云清秋几乎要哭出声来,却还是强撑着,颤着声音道:“我是来散心的,也没想到会看到……看到……”
她说不下去了,一想到那血腥的一幕,顿时一阵反胃,背过身去吐得昏天暗地。
秦淮嫌恶地皱着眉头,下意识地松开她,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若非顾宁知一直派人盯着自己,他也不会铤而走险,在公主府同云清秋厮混。
碰到这糟心事就算了,最麻烦的,还是被扶姜和宋桥夕撞见了。
他将视线投向扶姜,扶姜却是凝神盯着容妘残缺的尸体,倒是宋桥夕,意味深长地冲着他勾了勾唇,无声中却透着诡异的默契。
他们都在撒谎,但他们都没有揭穿彼此。
驯兽师将园中的野兽都关入了笼子,大理寺的人才上前收殓残缺不全的尸体,等仵作前来验尸。
顾宁知回头,却见扶姜蹲在角落里,手中捏着一片带血的裙角。
“殿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