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低声呢喃,手一收拢,硬生生折了那支梅花簪。
那他就发发善心,送他们去地狱和容姜团聚!
两日后,刑部于城东水渠中找到了一具泡烂的男尸。尸体背后插着秦氏的羽箭,身旁还有不少出自福安公主府的首饰,由此可断定此人正是潜逃在外的晓寒生。
刑部如此雷厉风行地了结此案,一时间赢得了不少赞誉。飘飘然的刑部尚书,甚至无视了顾宁知对尸体提出的疑虑,草草地写下结案书,上呈皇帝,一锤定音。
容妘之死随着“凶手”的落网告一段落,京城秋色愈浓,却也减不了校场高涨的气氛。
高台上旌旗猎猎,几匹骏马驰骋草场,少年郎如朝气蓬勃恣意,秋光正好。
身着黑色劲衣的沈炽较素日挺拔精神,眉眼秀气却不失坚毅,宛若一把刚锻造的利剑,劲骨铮铮,锋芒四溢。
他将一封户籍文书递给扶姜,道:“这是晓公子的户籍,哥哥让我拿给你的。”
扶姜接过,看也不看便收起来了,“替我谢过你哥。”
有了这份文书,就算日后顾宁知怀疑晓寒生的身份,他也查不出问题。
沈炽低低应了一声,脚尖轻轻戳着草地,又鼓起勇气,抬头与她对视着,双眸灼灼发亮。
“你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她说过,只要他能在武试中拿第一,就会考虑收下他。
扶姜挑眉,“自然。”
沈炽冲她展颜一笑,斩钉截铁道:“我一定会赢的!”
不远处,宋桥夕站在树下,目光冰冷地看着那“郎情妾意”的二人。
他蓦地挽弓拉弦,锋利的箭矢对准了沈炽的胸膛,眯起的眼眸涌动着阴鸷的暗流。
待弓满弦,他骤然松手,箭矢刺破秋风,以不可抵挡之势逼向沈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