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太妃,足以让毓德颐养天年。
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贯与世无争的毓德与容祁吵得如此激烈?
她口中的“他”,到底又是谁?
小太监低着头地向毓德太妃行礼,毓德太妃似乎才注意到扶姜,不知是夜色太浓,还是老眼昏沉,那一瞬间,她竟以为看见了容姜!
“这位是……”
小太监忙道:“回太妃,这位是西梁质子殿下。”
毓德眸中的惊疑散去,心不在焉地冲着扶姜微微颔首,由婢女搀扶着离开。
错身而过之时,扶姜不禁蹙眉。
若她没看错,毓德太妃似乎刚刚哭过?
她若有所思地踏入殿内,抬眼便看见了坐在桌案前的容祁。
昔日那个抓着她的手哭哭啼啼的小孩儿,被她强硬地按在龙椅上听政却还偷偷吃糖的少年,如今也长成她几乎认不出的模样。
白玉龙袍下身姿挺拔如松,梳得一丝不苟的墨发端端正正地戴着玉冠。烛灯下硬朗冷俊的面容难掩艳色,紧皱的眉头凝着霜,薄唇紧抿成线,面容阴鸷而气压沉,几乎令人透不过气来。
听到动静,他才藏起了情绪,缓缓抬起眸来,与立于殿中的扶姜对视着。
她看不透他的心思,他亦看不穿,这副陌生俏嫩的身躯中,藏着是他嫡亲姐姐的恶魂。
只是视线相交的那一刻,一股强烈的悸动在心头澎湃而起。
一如很多年前,他与容姜对峙的每一个瞬间。
扶姜哪里看不出容祁刹那的失神,她慢条斯理地拂袖拱手,不卑不亢。
“西梁扶姜,参见皇上。”
陌生的声音拉回了容祁的思绪,他收敛了失态的神情,沙哑的声音透着沉稳与威压。
“九殿下不必多礼,且坐吧。”容祁命人奉茶,神色平静,仿佛方才的争吵只是扶姜的错觉。
但扶姜却敏锐地看见了桌脚处的茶杯碎片,越发好奇他们到底聊了什么。
容祁正色道:“先前殿下在秦家的事,朕都听顾卿说了。实在是没想到秦家竟能做出这等事,让殿下受委屈了。”
扶姜不着痕迹地挑眉,淡淡道:“皇上言重了,”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