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的提拔,就算不是他,也会有张宁知,赵宁知,与我而言,有何不同?”
谢玉琅的毒舌,沈焰一贯是知道的。往日听他和朝上那帮迂腐的臣子唇枪舌战,或是字字珠玑、夹枪带棒地讽刺钟离越,沈焰只觉得畅快解气。
但如今这把刀扎在自己心头上,沈焰才发现疼得厉害。
“谢玉琅,你说我便罢了,但是你不该这么说顾宁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查……”
“他做什么事,你不必跟我说。”谢玉琅截断他的话,声线裹着寒霜,“当好你来之不易的骁骑尉,其他的事,最好别插手。”
谢玉琅拿起玉佩,转身就走。
忽然眼前一阵晕眩,谢玉琅扶着额头,浑身一软,瘫倒在椅子上。
他艰难地抬头看着沈焰,“你做了什么?”
没有等到沈焰的回答,谢玉琅便失去了意识。
沈焰熄了炉内的香,待听身后传来动静,转身便看见了早就藏在屋内的扶姜和温行云。
扶姜让沈焰把谢玉琅扶到内室,握住他的手腕之时,她才惊觉他瘦得有多可怕。
注视着谢玉琅的睡颜,扶姜语气平静:“开始吧。”
把谢玉琅交给温行云,两人退出了内室,面对桌前一片狼藉,一时无言。
沈焰纠结万分,神色复杂,“方才的对话,殿下都听到了吧?”
扶姜淡淡应了声:“看来他瞒了我们很多事。”
“殿下勿怪,我觉得玉琅他一定是有苦衷,所以才会杀了毓德太妃的!”
扶姜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嘴角,“你觉得我不信他?”
这天底下,若说还有谁值得她无条件信任的,也就只有谢玉琅了。
“我只是担心殿下会误会玉琅。”沈焰闷闷道,“方才听他说那番话,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我也被气得够呛。”
想起之前在谢府学堂内挨的训,扶姜叹道:“那是你没听过更狠的,他对你已经够客气了。”
沈焰好奇问:“玉琅骂过殿下吗?”
“怎么可能?”扶姜失笑,“有一回我不慎打碎了他父亲留给他的茶具,他却只关心我有没有受伤。”
总是谢玉琅嘴毒面冷,但他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