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焰上前一步,护在扶姜面前,迫切地解释:“玉琅,你别误会,我和殿下只是想救你。”
谢玉琅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襟,淡漠的眼神似百丈冰潭。
“我不需要。”他道,“我已经说过了,我的事,你最好别插手。”
沈焰不可置信,“谢玉琅,你怎么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他印象里的谢玉琅清润如风,温厚儒雅,待谁都是进退得宜。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漠如冰,随便一句话都能化作刺向别人心口的刀。
“我是什么样,轮不到你来置喙。”谢玉琅凝视着扶姜,“殿下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扶姜紧抿着唇,手臂上的血汨汨流着,湿透了半条袖子,小脸分外苍白。
压下了胸腔内翻涌的情绪,扶姜退了小半步,拱手作揖,声线尽量保持平稳。
“谢夫子误会了,扶姜承夫子教导,只是想报答夫子恩情,又恐夫子拒绝,才出此下策。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夫子见谅。”
“连温氏都请得动,”谢玉琅轻笑,“扶姜,你要我如何信你?”
扶姜毫不避让地迎着他刺骨的目光,满脸写着真诚:“那夫子觉得,我费尽心思请来了温氏神医,又费尽心思请沈大人将您引到此处,是想对您做什么?”
谢玉琅一时失语。
从沈焰约他见面之时,谢玉琅便已起疑,他亲自赴宴,就是想看看沈焰到底想做什么,只是没想到还牵扯出了扶姜和温行云。
来之前他已服下了解毒丹,虽然中了迷药,但尚有一丝意识,隐约间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并无不当之处。
而且方才在他的手下假装行刺他时,扶姜不顾性命地扑上前来,也是做不得假的。
但正是因此,谢玉琅心里的怀疑也愈发浓烈。
他与扶姜非亲非故,她又何必大费周章,甚至豁出性命也要救他?
见谢玉琅不答,扶姜继续道:“我知道谢氏如今处在风口浪尖,谢夫子谨慎些也是应当。但是扶姜与谢夫子无冤无仇,犯不着残害夫子。也正是因为扶姜担心谢夫子怀疑我别有用心,才会想出这个笨办法,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倒让谢夫子误会了我和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