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隔开了她和钟离越的距离。
“驸马爷操劳国事不够,还有精力管谢府的学子?”
钟离越额角青筋暴跳,浑身气压陡然降低,眼中的利芒几乎要化作实体,将谢玉琅刺得千疮百孔。
谢景郁与宗弋等小辈并未插嘴,只是默默地向前移了一步,一张张年轻桀骜的脸是那么鲜明,一身傲骨不染世俗风气。
看似局外之人的魏玄旁观了这场漫无硝烟的斗争,看见了谢玉琅对扶姜的维护,也看见了扶姜垂在身侧的手,牵丝蓄势待发。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涌上心头,让魏玄看着钟离越的目光也带了几分不善。
这小白脸还打不打?他现在烦得想砍人!
“诸位站在麓山书院门口,可是嫌书院招待不周,不肯进来啊?”
一声浑厚的低笑传来,便见一名身着灰袍、头戴布巾的白须老者走了过来,眉目慈善,气质清和,在场众人见了他,皆不约而同地收起了锋芒。
钟离越冲着老者颔首:“贺山长别来无恙。”
贺云中捋着髭须,感慨道:“我已经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意气风发,这大冷天的也这般肝火旺盛。”
贺云中三言两语地化解了钟离越和谢玉琅之间的戾气,热情地邀请众人前去厢房休息。
临走之前,谢玉琅看了扶姜一眼,似是警告一般,留下了一句话。
“安分些。”
扶姜清了清嗓子,乖巧道:“谨遵师命!”
这副乖巧的模样,与面对钟离越时的嚣张俨然不同,若是钟离越见了,怕是又恨不得吐血三升。
等他们都走了,谢景郁才凑到了扶姜身边,用胳膊肘捅了捅,笑得格外不怀好意。
“行啊你,现在行事越来越嚣张了,连钟离越都敢惹。”
扶姜斜睨着谢景郁,没计较他没大没小的举动,问道:“钟离越到底来这儿做什么?”
观礼这种鬼话,也就骗骗小孩子。
宗弋解释道:“前段时日贺山长写了一篇《破荆论》,大谈攻克荆阳一带的优缺利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皇上有意请贺山长入朝,我猜钟离越就是为这个而来的。”
扶姜挑眉。
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