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宗弋的声音。
“我竟不知,殿下也有多管闲事的爱好。”
扶姜目不斜视,“我这明明是爱惜人才,实在不忍心看他就此湮没在芸芸众生。”
宗弋语气含讥,“他不过就是赢了我一场策论,殿下就看出他是人才了?”
扶姜动了动鼻子,“你闻到没有?”
“什么?”
“好大一股酸味。”
“……”
扶姜斜睨着他,语气揶揄,“小宗公子别告诉我,你还在为昨日输掉的那场比试耿耿于怀?”
“怎么可能?”宗弋立即反驳,拔高的声音,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扶姜敷衍地点头,“嗯嗯嗯,当然不可能。小宗公子在谢氏学堂内可是年年稳居榜首,自然不会在乎这一个小小的挫折。”
宗弋磨着牙,双眸都在喷火:“扶姜,你故意的吧?”
“我这是夸你呢,小宗公子听不出来吗?”
宗弋倒宁愿自己听不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被她激起的怒火,语气沉肃道:“昨夜你明明说楚易不是凶手,今日又为何当着钟离越的面指认他?”
“听过一句话吗?”扶姜似笑非笑,“放长线,钓大鱼。”
寂虚堂内,贺采薇呆呆地坐在贺云中床榻前,看着这屋内一如平常的陈设,不敢想象,贺云中竟然就这么死了。
失去父亲的沉痛与对未来的恐惧击垮了她脆弱的身躯,她抱着贺云中的衣裳,哭声悲戚。
有人推门而入,惊得她蓦然抬头,红肿的眼紧紧缩起。
“谁?”
薛应也被吓了一跳,待见是贺采薇,又急忙向她行礼。
“贺小姐,失礼了,我不知小姐也在此处。”
贺采薇擦去眼泪,小脸冷冰冰的,声线嘶哑:“这是我爹的寝室,我如何不能在?”
薛应急得都有些结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贺采薇没什么耐心同他说话,眼神带着一丝质问:“你来做什么?”
薛应垂下头,“钟离大人说,虽然凶手楚易还没有找到,但是也应该先让贺山长入土为安。我想着来为贺山长收拾一下东西,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