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找到了两坛酒,就在书院的藏书阁里醉眠了一宿。”
昨夜他确实提过温泉池,而且宗弋也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对谢景郁的话也信了几分。
但是扶姜,这家伙连借口都懒得找,绝对心里有鬼!
这一早上就在几人的勾心斗角中度过了,到山门外时辰时已经过半,人也差不多都到齐了。
几人齐齐向谢玉琅请罪,甚至都做好挨批的准备了。
谢玉琅只是淡淡道一句“下不为例”,便揭过去了,让谢景郁好生摸不着头脑。
只是临上马车前,谢玉琅又偏头吩咐道:“扶姜与我同乘,其他人各自上马吧。”
扶姜一愣,其余几人皆是面有异色。
谢景郁舔着脸讨好道:“大哥,我能不能也跟你们挤一挤?山路难行,上山的时候,我的屁股都快被颠碎了。”
谢玉琅目光微凉,“行啊,正好来聊聊,你这一身酒气是怎么回事。”
谢景郁立马怂了,义正词严道:“不必劳烦大哥了,我现在觉得骑马就挺好。”
若是平时,扶姜定是要嘲笑他几句,但是此刻她笑不出来。
她很清楚,谢玉琅定然是为了昨夜之事找她,想必会又像宗弋一样打破砂锅问到底。
扶姜尽量忽略掉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绞尽脑汁地想托辞,因为也没看见身后魏玄投来的凶煞目光。
云月侯在马车旁,恭敬地为他们掀开了帘子,哪里看得出昨夜那副杀伐果断的模样?
扶姜目不斜视地踏入马车内,云月也始终垂首低眉,二人仿佛不曾殊死相搏。
谢玉琅体虚畏寒,马车内铺着厚厚的软垫,哪怕是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行驶,亦不显颠簸。
短暂的沉默后,谢玉琅忽然开口:“殿下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糊弄你。
扶姜心里默默道一句,脸上却扬起了真诚乖巧的笑容。
“学生在想,前夜夫子让学生抄的诗集还没抄完,好在后来也用不上了。”
谢玉琅微微一笑:“殿下不说,我都险些忘了这事。”
他从书匣内将诗集和抄本拿出来递给扶姜,“成阳侯府书房的采光不错,尤其是西泠阁,若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