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对扶姜来说,不过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侍卫,她为何会突然想教他识字?
他望着她,一丝隐秘的期待刚刚冒出了头,就被扶姜一句冷酷的话掐灭了。
“我身边不需要目不识丁的莽夫。”
魏玄差点就把手中的笔捏碎了。
一句“不学了”刚要脱口而出,扶姜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柔软的掌心覆盖着他的手背,那绵柔的触感瞬间从指尖传到了心脏,一如那一晚,令他背脊酥麻。
“笔不是这样握的。”
她站在他身旁,几乎是贴着他的耳畔,声线平淡,却又在魏玄的耳道内厮磨。
“大拇指朝上,食指与中指与毛笔贴合,无名指和小指向着掌心微微卷曲……”
她教得详细,魏玄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他浑身都如同被点燃了一样,耳廓红得能滴血,紧绷的脸似抹了一层胭脂,俊容更是比桃花艳丽。
身畔的沉默总算是让扶姜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偏头看着面颊生霞的魏玄,眉头一拧。
“魏小狗,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魏玄理直气壮地反咬一口:“你离我太近了,没听清楚。”
扶姜静静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拉开了距离,直接站到了桌子对面。
“这么远够吗?可以的话就写吧。”
身侧骤然空了下来,两人中间隔着冷冰冰硬邦邦的桌子,魏玄的脸色更臭了几分。
“写就写!”
他嘀咕着,面对眼前的白纸顿了一下,似在回想着什么,才稳稳地在纸上画出一横。
扶姜看着他的手势,“以前学过?”
这话中不难听出对他的赞赏,魏玄略显得意:“以前看过斗兽场的管事记账。”
扶姜扯了扯嘴角,“握笔还行,就照这个姿势,在纸上把横线画满。”
“画线?”魏玄不满道,“你就不能直接教我识字吗?”
“欲速则不达,要识字,也得会写字,先把笔画练熟了再说吧。”
魏玄的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酸意:“谢玉琅教的?”
“不是。”扶姜眸光微黯,“我母后教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