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害成那样,现在你还不放过我!”
扶姜:“……”
宋桥夕面色一冷,“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你想试试吗?”
秦钰惊恐地往后一缩,又气愤地嚷道:“你还敢打我?你不过是长信侯府一个小小的世子,谁不知道长信侯压根不疼你,你这世子做不做得了还不好说呢,到底哪来的底气在我面前嚣张?”
宋桥夕的脸色骤然阴沉,眉宇间凝着风雷,杀气四溢,惊得秦钰瘫坐在地,小脸煞白。
他似欲上前,眼神凶得仿佛要将她的脖子拧断,身侧忽然伸出一只手将其拦住。
“这儿是宗府,别胡来。”
宋桥夕垂眸看着拽着自己袖子的那只生嫩的手,脸上冰雪蓦然消融,又浮上了几分委屈。
“姜姜,她羞辱我。”
扶姜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在他悄咪咪地伸手准备揩油时,放开了他的袖子,还嫌弃地往旁边挪了一步,才垂眸看着面前这对“苦命鸳鸯”。
“知道为什么秦淮死了,你爹病了,你娘疯了,你还能安然无恙吗?”
扶姜的话令秦钰一怔,满腹的脏话堵在了嗓子眼,无路宣泄。
“因为你蠢。”
因为她蠢,从来只会仗着秦氏在外兴风作浪,而不知秦氏早已今非昔比。
因为她蠢,自己的亲眷被害至如此地步,尚且搞不清楚始作俑者到底是谁。
因为她蠢,看不清局势,也看不清人心,周炀的两三句甜言蜜语便能让她忘乎所以,骨子里的傲慢又纵容她对堂堂长信侯世子口出恶言。
扶姜不屑收拾她,秦晏也怕脏了自己的手,以致于秦钰竟然觉得,自己还安然无恙,是有秦氏在为她撑腰。
仅仅四个字,便令秦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下意识地想骂回去,就像以往那样,用尖酸刻薄的语言羞辱扶姜,以此获得胜利的快感。
但是此刻,她对着那双空漠的眼睛,竟是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比起宋桥夕的狠戾,扶姜的不屑一顾,才是刺人最痛的刀。
“看不出来,你说话还挺毒的。”
离开了观风廊,宋桥夕追着扶姜的脚步,笑得眉眼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