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当岁炎驸马呢。”
宗弋满脸羞恼,想要解释,又显得自己狗急跳墙。想要骂人,对着扶姜那张笑吟吟的脸,却怎么也骂不出口。
“这是干嘛呢?”
谢景郁挤进来,瞧着宗弋那因愤怒而泛红的眼眶,嚯了一声,嚷嚷道:“宗弋,你咋哭了?”
学堂内众人齐刷刷地朝宗弋看来,宗弋顿时又羞又恼,气愤地冲谢景郁踹了一脚,便忿忿离去。
谢景郁“哎哟哟”地叫唤着,跟没骨头似的靠在扶姜身上,声泪俱下地控诉宗弋的恶劣行径。
扶姜低哼一声:“活该,谁让你嘴贱?”
谢景郁嘤嘤哭着,“姜姜,你好无情,好残忍,好偏心……”
“谢景郁,你好啰嗦。”
“……”
谢玉琅站在走廊上,目光沉静地看着那嬉闹的二人。
初春的风从他身侧吹过,拂动着窗台的兰叶,卷起少年一缕墨发,落在泛黄的纸页。她眉眼明媚,侧脸轮廓生光,微弯的唇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一如很多年前。
不远处的云月看着谢玉琅的背影,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学堂内的扶姜,垂在身侧的手慢慢地攥紧,心里悄悄下了一个决定。
另一边,春芳楼内。
钟离越站在一片废墟中,身侧的廊柱还带着灼烧的痕迹,脚边的灯笼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一个空架子,更别说满堂的薄纱轻幔,早已随着这一场诡异的大火化作了灰烬。
青和急步走来,似有话要说,但瞥见从外步入的顾宁知,又警惕地闭了嘴,不着痕迹地把手中的画卷藏起来。
“驸马爷怎会在此?”
顾宁知目光不善地盯着钟离越,那眼神,仿佛怀疑这场火是他放的。
钟离越面色平静:“我奉皇上之命查案,顾大人有意见?”
顾宁知冷笑,“那请问,驸马爷代表的是大理寺还是刑部,还是金吾卫?”
这话就差没直接说钟离越一个毫无实权的驸马越俎代庖,周围的官员纷纷把脑袋低下去,不敢掺和他们的争斗,但耳朵又悄咪咪地竖了起来。
“不管代表谁,能把案子查清楚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昨夜周府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