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有,帝王的宠爱不过是最虚无的东西。你看东宫萧皇后,曾经与你父皇也是伉俪情深,哪怕后来遭到厌弃,诞下死胎后身亡,但有萧氏撑腰,谁也占不了她的后位。”
魏贞眸光微暗,喃喃道:“是啊,曾经父皇也很宠爱我母妃的。”
但是就因为她的母妃是一个小小宫女,所以贵妃可以随意将其溺死,哪怕父皇知道了,也只是轻飘飘地留下“厚葬”二字。
魏澜握住她单薄的肩膀,目光诚挚:“所以,贞贞,这一次来大晟,是你的大好机会。只要你能觅得一位良婿,大晟就是你的后盾,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魏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迷茫,“可是皇叔,我该找谁呢?”
魏澜的声音带着蛊惑,“你放心,皇叔会帮你的。”
魏贞冲着他感激一笑。
魏澜又叹道:“只可惜当年萧皇后诞下的太子死了,要不然哪有你那几位皇兄夺嫡的机会?”
“可是,我听说萧丞相他们一直在找太子皇兄,他们似乎不相信太子皇兄已经死了。”
魏澜轻蔑地哼了一声:“萧青野脑子不清楚,当年那个死胎众人是有目共睹,岂能有假?”
魏贞眸色一暗,一丝不悦和恼怒一闪而过。
又听魏澜感慨:“不过要是那个孩子没死,如今也十八了,有他在,怕是岁炎朝堂都得重新洗洗牌了。”
魏贞不想听他说话,眼角余光瞥见街头的队伍,忽然兴奋地惊呼:“看,有舞龙!”
长街锣鼓喧天,光河流动,游龙腾飞,人群将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一袭黑衣的少年郎抱剑而行,挺拔瘦削的身姿如出鞘的利剑,引来旁侧的女子频频回顾,却只挨了他一记冷眼。
忽然有人将荷包投入他怀中,魏玄抬眼,看着那倚在茶楼上含羞而笑的女子,面无表情地把荷包丢了回去,只是力道没控制住,砸得女子红了额头,也碎了心。
晓寒生凑了过来,惋惜地摇头:“多俊俏的姑娘,可惜眼瞎了,竟然看上了你这坨冰块。”
魏玄阴恻恻地盯着他,“皮痒?”
晓寒生哼笑,“你就不能跟殿下学学?你瞧瞧,她怀里的荷包都快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