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几位皇子骂得狗血淋头。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做不出让小女子出面扛事,自己缩在背后享乐之事。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将错就错,将这个秘密一瞒到底,绝对不能让大晟抓住把柄。
震惊,惶恐,焦虑,愧疚,不安。
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几乎吞噬了裴言的理智。
他忍不住侧头看向扶姜,见她面色自若,并不因他的出现而震惊,也不因他的莽撞而乱了方寸,裴言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生出了一丝失落怅惘。
好在容祁他们并未起疑,毕竟扶姜在大晟已近八年,裴言算是这八年来第一个来大晟的使臣,失态实属正常。
他没再揪着裴言和扶姜,而是出言鼓励了输了比赛而面有郁色的宗弋,适逢司礼监前来请容祁入席开宴,这场戏才乍然散去。
为了彰显大晟恩德,容祁特地将扶姜与裴言的座位排在一起,裴言立马来了精神,顿时觉得这个小皇帝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素来不可一世的裴小将军,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人生最大的劫。
他同扶姜坐在一块儿,司礼监正在上方念辞祝祷,裴言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眼角频频斜向身侧的扶姜,只觉得越看越觉得好看,同时越看也越心塞。
裴言后悔极了,他现在撕了那退婚书还来得及吗?
“若是想害死我,害死西梁,你只管继续看下去。”
她开口了,清冷的声线没有一丝起伏温度,却如三月春阳般瞬间暖了裴言的心。
他强压住内心的雀跃,悄悄地挪了挪身下的蒲团,只为与她更接近一些。
“姜姜,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裴言急哄哄地解释,“那日匆匆一别,我一直在找你。若我知道你就是扶姜,我绝对不会跟你……”
后面的话,在她一记冷冰冰的眼神中咽了回去。
裴言头皮一紧,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委委屈屈地看着她,不敢说话。
扶姜的目光回到面前的宴席上,神色清淡,看不出丝毫情绪。
“西梁使臣来一趟大晟不容易,这几日,裴小将军只管吃好玩好。若是可以,还请裴小将军与我保持距离,我在大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