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废了就废了吧!就当是对我的惩罚,谁让我之前有眼无珠,竟然没没认出你。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男人!”
扶姜睨了一眼笑嘻嘻的裴言,呵了一声,道:“裴小将军倒是自信。”
裴言眉眼弯弯,俊容明朗而神采张扬,“我就当是你对我的夸奖了。”
扶姜表情一收,冷漠道:“这么多年来,西梁未曾有使者入京,你们把我和阿笙丢在此处自生自灭,也是我们运气好,活了下来。你此次来大晟想做什么我并不想管,只有一件事,如果不能保护好我们,那就请滚远点,少给我们惹麻烦。”
裴言眸光一暗,自知理亏,愧疚被无限放大。
若早知道有这么一日,当年他就是把太子推出去,也要把扶姜留下来。
但是裴言也很清楚,如今这阴差阳错的戏剧,最根本的原因,是羸弱又软弱的西梁。
他拳头一握,毅然决然道:“姜姜你放心,我知道西梁对你亏欠良多,我不会给你惹麻烦,我也会想办法,尽快带你回家!”
扶姜凝视着他,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太晚了。”
那位真正在大晟受苦七年的小公主听不到,也等不到了。
不管是扶离的忏悔,还是裴言的承诺,她通通听不到了。
裴言以为她是心里有怨,还想着再表一表真心,林间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很快又没了声响。
二人眉头一皱,裴言疑惑道:“我没听错吧,是女子的声音?”
此处是猎场,就算是随侍的宫女都被留在了狩猎宴上,根本没有女子参加这场狩猎。
哦,除了扶姜。
扶姜拴好马匹,放轻了脚步循声走去,却见那密林深处,体格彪壮的容骞正压着一名穿着侍卫服侍的女子,一手捂着女子的嘴,一手粗暴地扯开了外衣,露出了半个细白的肩膀,刺眼得很。
扶姜脸色一沉,突然挽弓搭箭,毫不犹豫地朝着容骞射了过去,速度快得裴言都来不及阻止。
容骞好歹也是在战场上混过的,敏锐地察觉到身后逼近的危险,加上扶姜并未冲他要害,便让容骞轻松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