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娃娃!”谢景郁硬着脖子嚣张道,“我乃谢家三公子,谢景郁是也。”
“谢家?”不知想到了什么,容骞冷笑,“你是谢玉琅的弟弟?谢玉琅今日怎么没来?听说容姜死后,他就把自己关在谢府不出来,谢氏的男人,都这么孬的吗?”
谢景郁勃然大怒,“你个老匹夫,你说谁孬……”
“景郁。”一声轻缓的呼唤顺着风传进来,一袭白衣的谢玉琅在万众瞩目下走了进来,先向容祁行了礼,才轻声呵斥道,“不得对庆王爷无礼。”
谢景郁没料到谢玉琅会来此处,惊愕之余,更多的是憋闷。
但有谢玉琅在,他也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只是暗戳戳地盯着容骞的目光充满了杀气。
容祁惊喜道:“谢夫子不是说身子不适,如今可好些了?”
谢玉琅颔首:“多谢皇上关心,不过开春偶感风寒,没有大碍。再者各国使臣来朝,尤其是久居北河关的庆王也难得进京一趟,我总不好缺席的。”
容骞轻蔑地打量着他,“多年不见,谢大公子是越发虚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娘子呢。”
除了他身后的侍卫,无人敢笑,甚至在场者多是谢氏门生,各个怒目而视,气势汹汹,反倒让容骞脸上的讥笑有些挂不住。
谢玉琅神色淡漠,似冰原上吹来的风,平静而生冷。
“多年不见,想来庆王爷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浑然不记得当年的教训,如今才敢在京城如此放肆。”
容骞险些掀桌,当着容祁的面生生忍了下来。
“谢玉琅,你一个毫无官职的白衣,有什么资格教训本王?”
此言一出,别说在场的儒生坐不住了,连容祁都忍不住警告道:“皇叔,谢夫子乃德才兼备,朕曾再三请他出仕,是他醉心于学问,不肯入朝,此话日后不可再提。”
扶姜险些笑出声来。
不可再提?
容祁是真的担心容骞冒犯谢玉琅,还是怕谢玉琅一气之下入朝为官,届时以谢氏之名拉拢朝臣,危及他的皇位?
容骞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只知道容祁当着他的面维护谢玉琅,便是气得恨不得锤爆他们的脑袋。
“我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