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过去,便迅速跃窗而逃。
这一场变故犹如投入湖中的巨石,激起了惊涛骇浪。览风园内的灯火渐次亮起,披甲执锐的侍卫疾步穿梭寻人,引得人心惶惶,吵得人不得安生。
扶姜好不容易睡下了,又被屋外的喧嚷声吵醒。
她皱着眉睁眼,才发现屋内漆黑一片,唤了魏玄几句,都无人回应。
强忍着疼痛起身,扶姜摸黑翻找烛火,却不慎碰翻了桌上的茶壶。
她迅疾伸手去捞时,却有人比她还快,将那茶壶稳稳拖住,而她只摸到了一只温凉细腻的手,不似魏玄那般粗糙火热。
扶姜瞳孔微缩,声音带着初醒后的沙哑:“是谁?”
对方反握住她的手,察觉到她的防备和敌意后,才开口道:“是我。”
熟悉的声音令扶姜微微一僵,欲拿兵器的手也默默收了回来。
烛灯被点燃,暖色的光晕落在谢玉琅的侧脸,俊雅温润的眉眼似乎也格外柔和。
“谢夫子?”扶姜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小半步,同时将包着纱布的右手别在身后,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谢玉琅注意到她的动作,却也没有点破,将手中的小食盒放在桌上,在扶姜惊愕的注视下,拿出了一碗玫瑰酪。
“谢景郁嘴馋,吵着要吃玫瑰酪,正好多做了一碗,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正在屋内舒服地泡着澡的谢景郁猛地打了个喷嚏。
扶姜嘴角微抽,不禁嘀咕着:“这小子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玫瑰酪是谢夫人的拿手点心,从前她住在谢府时,每次生病了或是受伤了,谢夫人都会为她做一碗玫瑰酪。
她总说,我们姜姜太苦了,多吃点甜的,以后就能好起来了。
那时候小胖墩谢景郁就眼巴巴地杵在一旁,哭着吵着他也要。
到最后,他们俩就坐在窗前的竹摇篮上,一人捧着一碗玫瑰酪,看着谢玉琅替扶姜抄书。
深陷回忆的扶姜忍不住弯了弯唇,待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时,猛地反应过来,蓦然抬头看向谢玉琅,神色都带着一丝慌乱。
谢玉琅适时地掩藏自己的情绪,波澜不惊的眼眸宛若清透的冰湖,又荡着温柔的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