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什么事?”
“殿下让我查容骞在云州的踪迹,有眉目了。”
扶姜动作一顿,稍稍正色,“说清楚。”
“当年容骞镇守北河关,却因欺压百姓,被容姜长公主夺了兵权,贬到了照阳县。”
扶姜蹙眉,“不是说云州吗,关照阳县什么事?”
“殿下莫急,我要说的,就是容骞在照阳县的旧友。”晓寒生将一张陈旧的通缉令递给扶姜,“此人名唤冯义,是个采花大盗,在照阳县作乱时被容骞所擒。六年前曾有人见过他和容骞一道去了北蛮族,后来容骞留守北河关,冯义就去了云州,从此销声匿迹。”
晓寒生补充:“云州在南,北河关和照阳县都在北,容骞从未去过云州,唯一与云州有关系的,就是这个冯义。”
扶姜盯着画像上的男子,他的模样并不出众,唯有眼角有一块烫疤,格外醒目。
“能找得到冯义吗?”她问。
晓寒生摇头,“冯义是采花大盗出身,犯案多年都未曾被官府逮到,藏身的本事不小。我花了不少银子,托道上的朋友打听,他们只知道当年冯义在云州犯过案,但他具体在云州何处,根本无法确定。”
扶姜眸色幽深,“容骞临死之前既说北蛮余孽在云州,想来就是当年被冯义带走的。”
晓寒生:“要不要我再找人去云州查一查?”
“不用。”扶姜将通缉令收起来,平静道,“我准备亲自去一趟。”
正逢这几日谢玉琅抱病,她不必去学堂,再有晓寒生帮她打掩护,不会出现什么纰漏。
“殿下要去云州?”
得知扶姜要离开京城,十四娘第一个不同意:“云州临近西南,盗匪横行,殿下没有军队护卫,十四娘如何放心您亲自前往?”
但扶姜去意已决:“当年为了牵制钟离越,容骞留了个心眼,把北蛮族首领的小儿子藏了起来。我不确定钟离越是否已经知道了他的下落,我必须赶在他之前找到那个孩子。”
十四娘劝不动她,只能冲着旁边埋头干饭的魏玄使眼色:“你倒是劝劝她啊。”
魏玄眨眨眼,放下筷子,一本正经道:“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