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冯义被关在州大牢里,我们想从他口中套出那个孩子的下落,就更难了。”
魏澜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把冯义劫出来!”
夜色阑珊,天牢之内的冯义忽然哆嗦了一下。
他强忍着疼痛爬起来,拼命地敲着牢门,久未进食引水,唇瓣干涩得几乎要裂开。
“来人!快来人!”
狱卒提着酒壶走来,不耐烦地喝道:“嚷嚷什么?”
冯义咽了咽喉咙,饥渴地盯着他手中的酒壶。
“水,我要喝水……”
狱卒冷笑,抄起棍子就朝着牢门砸过去,“你一个恶贯满盈的采花大盗,太守没直接把你斩了都便宜你了,还想讨水喝。”
冯义被羞辱了一通,双眸阴鸷地盯着狱卒,反而遭来了对方的辱骂。
“瞪什么瞪?这儿可是云州大牢,想在临死之前尝尝酷刑吗?”
冯义咬紧牙根,忍着怒火道:“我要见太守!”
“太守正忙着明日的春日宴呢,谁有空搭理你?”
冯义仍不罢休:“我和当朝庆王交情匪浅,只要你去把太守找来,我保证,日后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
他手里握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又有容骞当靠山,只要能让他见郑吉一面,他就有活路了。
狱卒却大笑道:“你认识庆王?我还认识当朝皇帝呢!你要编也编个像样的,谁不知道庆王已经死了,你拿一个死人来糊弄谁呢?”
冯义大惊,“庆王死了?”
他近日好不容易下山一趟,一直流连在烟花柳巷,竟不知容骞身亡的消息。
“行了,老子没工夫陪你瞎扯,你最好老实点,再吵吵,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站住!你站住!去找郑吉,我知道一个秘密,保证能让他升官发财……”
狱卒骂骂咧咧地走了,浑然不顾冯义的疯言疯语。
牢房外的铁门再次被关上,四周又安静了下来。
冯义瘫坐在冰冷潮湿的牢房内,四面连扇窗户都没有,地上还有几只老鼠在流窜。外头的甬道又长又窄,昏暗的烛火在暗道的冷风中彻底熄灭,如死一般的寂静与黑暗,最容易滋生恐惧。
空白的脑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