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姜眉眼冷漠,显然没有搭理他的准备。
一旁的魏玄嗤笑一声:“裴小将军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
裴言简直恨不得掐死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奴隶。
但见扶姜只是轻轻蹙眉,丝毫没有发火的意思,便也只能生生忍下。
“殿下……”
他轻轻颤着睫毛,眼巴巴地盯着扶姜,俊美的面容宛若化冰的春池,浑然没了方才嚣张邪肆的模样,无言之中又在控诉着魏玄的无礼与被忽视的委屈。
“裴言,帮我个忙。”扶姜无视他的勾引,面色沉肃道,“我不方便出面,帮我找郑太守询问秦晏的下落。”
秦晏奉命剿匪,如今应该是同兵马驻扎在云山之外,她并不知晓他的行踪,想要靠近军营更是难上加难。
裴言瘪了瘪嘴,只好应下。
转身正准备同询问郑吉之时,外头突然有人闯入,慌张大喊道:“大人,出事了!冯义被人劫走了!”
“什么?”
刚被裴言的凶残操作吓得失魂的郑吉猛跳起来,一身肥肉都抖了抖,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冯义被劫,大牢里还死了不少狱卒,此事更是在云州激起了不小的水花。
百姓们气愤填膺地向太守讨伐,甚至有人当街痛骂太守府一群酒囊饭袋,连个犯人都看不住。
祸不单行,冯义越狱的第二日,云山传来消息,京城派来剿匪的钦差因为急功近利,导致手下一百多名士兵惨死匪徒之手,而他至今亦生死不明。
扶姜从店小二口中得知此事,裴言刚好带着消息前来迎风客栈,不过他知道的情况,远比外面传言得要惨烈得多。
“五日前,秦晏与云州总督裘安带兵夜袭云山青龙寨,裘安正面迎敌,秦晏绕后突袭。但秦晏突然转变了路线,不仅没有及时支援裘安,还带着手下一百多人深入青龙寨,结果中了对方的埋伏,全军覆没。”
扶姜眸光微沉,笃定道:“秦晏不可能这么做。”
为了活命,他在秦府忍辱负重多年,耐力非常人可比?他又怎么可能贪功急利,不仅枉顾军令,还自作主张,自以为是地带着手下去送死?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