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便出卖体力讨生活。但赚来的钱,全都给了昔日对他有过一饭之恩的乡邻。
后来他受征入伍,当时青州正乱着,三天两天地打仗。有一回他们遭到埋伏,几乎全军覆没,是陆匀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连拖带背的,救了好几个兄弟。
且不论他与容妍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谢玉琅还是挺敬佩陆匀为人的。
“容妍死后,陆匀便下落不明,也让毓德没有下手的机会。几经周折,我的人才打听到了陆匀的去向,只可惜他已经死了,尸体就埋在屏山内,和容妍一起。”
扶姜瞳孔一震,“我阿姐的尸体在屏山?”
想到了什么,她又急切追问:“谁帮他们下葬的?”
“他叫容幸。”谢玉琅道,“容妍的儿子,也是你的外甥。”
“容幸……容幸……幸……”
扶姜反复呢喃着这个名字,眼眶微微湿红,“我阿姐她,当真是自愿跟着陆匀的!”
谢玉琅握住她的手,“姜姜,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容幸。容祁知道他的存在,容祁虽然未必腾得出精力去找他,但是我们总不能让容妍的孩子流落在外。”
“你说得对。”扶姜深吸一口气,情绪渐渐平静,“阿姐吃了那么多苦,到最后也不得善终,我保不住她,但我至少也保住她的孩子。”
谢玉琅盯着她的眼睛,郑重道:“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希望,这一次你能让我帮你。”
扶姜看着他良久,才轻声应道:“好。”
魂不守舍地从西苑出来,扶姜险些撞上了等候多时的宗弋。
她眉头一蹙,许是有心事,面色也不怎么耐烦。
“有事?”
宗弋阴沉的脸色隐忍着一丝怒火,“你来西苑做什么?谢玉琅跟你说什么了?”
“跟你有关系吗?”
扶姜冷冰冰地反问了一句,没什么耐心跟他废话,提步便要走。
“等等!”
宗弋抓住了她的手腕,扶姜面色一寒,直接曲肘袭向他的胸口,打得宗弋连连后退,怒火也蹭蹭蹭地往上冒。
“扶姜!你竟然为了谢玉琅打我?”
扶姜脚步一顿,甚至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