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声冷笑:“驸马爷是瞎了还是老了,连我的小侍卫都不认识了?”
钟离越表情一冷,又按下了怒火,问:“你与他不认识?”
“你说他?”扶姜看向正满脸怒火地瞪着钟离越的桑柘,语气冷淡,“这人是谁?不认识。”
桑柘没料到扶姜竟然出卖他出卖得这么痛快,刚想破口大骂,冷不丁地挨了她一记警告,才默默地消声,继续瞪着钟离越。
钟离越根本不信,“若你们不认识,那为何方才你的侍卫还如此拼命地想救他?”
“我这小侍卫素来嫉恶如仇,尤其看不惯恃强凌弱、仗势欺人之人,这也能怪他不成?”
钟离越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殿下好口才。”
“多谢驸马爷夸奖,要是没什么事,麻烦请把我的侍卫放了。我们好端端地来喝个酒,碰上那吸人血的艳鬼就不说了,还险些被烧死在里面。如今还要被驸马爷审问,怎么,要不要去皇上面前说说理?”
她直接搬出了容祁,还真压制住了钟离越。
倒不是怕了容祁,只是怕惊动容祁后,也会惊动文武百官,到时候桑柘的身份就捂不住了,有心人想要查,总是能查出蛛丝马迹的。
再者,扶姜的哥哥扶离刚登基,他们想对扶姜做什么,还得先掂量掂量西梁。
钟离越眸色一暗,稍稍抬了抬手,吩咐道:“放人。”
目送着他们带着骂骂咧咧的桑柘远去,魏玄强撑着,咬牙道:“就这么让他走了?”
“当然不。”
扶姜把容幸交给陈错,眸光发寒,声音冰冷如刀。
“敢跟我抢人,不扒他一层皮,我就跟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