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得与容妍实在太像了。
容妍虚长他五岁,在江南的那段时日,容妍就像大姐姐一样照顾着他。故而此刻见到故人之子,谢玉琅心中也不禁生出几分感慨。
“你叫容幸?”
容幸拿着几根糖葫芦,恭敬而谨慎地对着谢玉琅拱手作揖。
“容幸见过谢夫子。”
谢玉琅轻笑,“你知道我?”
容幸抿着唇:“听桑柘提起过。”
“哦?”谢玉琅轻飘飘瞥了容幸一眼,“他是怎么说我的?”
容幸表情尴尬,想起桑柘吐槽谢玉琅“老古板”“冷血无情”那些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但要他对着谢玉琅这张清风明月般的脸撒谎,他也做不到。
谢玉琅也没有为难他,用膝盖一想也知道不是好话就是了。
“我看过你的字,以前学过?”
容幸面露惊讶,料想是他帮桑柘抄书,被谢玉琅看出来了,顿时更加惭愧了。
“小时候学过几日。”
“可有兴趣拜我为师?”
容幸一愣,不可置信道:“拜您为师?”
“怎么?不肯?”
“当然不是!”容幸忙道,“只是,为何是我?”
“反正桑柘那块朽木我是雕不动了,你倒是有几分悟性,也难怪姜姜如此看重你。”
容幸有些受宠若惊,但心里却有另一番顾虑,故而面露犹豫,迟迟没有答应。
桑柘眼珠子一转,忙不迭地拽着他的袖子道:“你还在犹豫什么?谢夫子德高望重,肯收你为内门弟子,是你的荣幸!”
在自以为扶姜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桑柘拼命地朝容幸使眼色,催促他答应。
要是谢玉琅收了容幸,那不就没时间盯着他了吗?
比起诵读抄写那些无聊透顶的四书五经,他宁愿被魏玄和十二狠虐几个回合。
“谢氏光明磊落,若有朝一日你走投无路,带着你娘的玉佩,去谢府找谢大公子,他会护你。”
想起阿爹临终前交代的话,容幸拳头一握,目光坚毅。
“我愿意!”
扶姜低笑一声:“那还不赶紧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