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幸赶紧把糖葫芦塞桑柘手里,郑重地拂袖掀袍,向谢玉琅磕头行大拜之礼。
“学生容幸,拜见谢夫子。”
谢玉琅将他扶起,偏头吩咐随光取了一枚谢氏玉牌,佩戴在他腰间。
“此玉牌是谢氏的象征,日后无论你去了何处,有谢氏护你。”
容幸瞳孔一震,眼眶中盈着些许湿红。
“学生谨记!”
谢玉琅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心中轻叹。
幼年照顾之恩无以为报,如今也只能多多看顾容幸。
如此一来,九泉之下,容妍也能安息了吧。
扶姜抚掌笑道:“难得今日双喜临门,不如就摆上酒席,我们好好庆祝一番。”
谢玉琅把事先准备好的书册交给容幸,道:“你们玩吧,后日的事,你别忘了。”
他一贯不喜欢热闹,扶姜也习惯了,便送他上了马车。
“你同谢玉琅约了什么事?”
身旁的魏玄眯着眸盯着她,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扶姜淡淡道:“大人的事,小孩问那么多做什么。”
魏玄磨牙,“谁是小孩?”
扶姜没搭理他,偏头对容幸道:“后日你同我出门一趟。”
容幸立马乖巧点头。
扶姜转身入府,魏玄锲而不舍地追上去。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后日到底要去哪儿?”
马车离开了侯府,谢玉琅整理着扶姜留下的狼藉。
折页的书籍,倒扣的茶杯,揉乱的软垫。
一如从前,在他面前,她总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懒懒散散没个正形,简直跟谢景郁一模一样。
但也只有在此刻,谢玉琅才真切地感受到,容姜真的回来了。
他无声弯唇,胸口处猛然袭来一阵刺痛,令他瞬间变了脸色,手边的茶杯也滚落在地。
谢玉琅捂着心口,急促地喘息着,面色含着隐忍的痛苦,撑着桌面的手因为过分用力而泛起了一道道青筋。
一条血红色的细丝从袖口处爬出,逐渐蔓延到他的手腕。谢玉琅按住了颤抖不已的手,满头冷汗,两眼猩红。
竟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