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血窟窿。
但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何况钟离越还是有备而来。谢玉琅的人被解决得七七八八,只剩下随光他们几人在负隅顽抗。
云月见势不妙,即刻喊道:“谢公子,你快走!”
谢玉琅已身负重伤,闻言只是看了她一眼,丝毫没有撤退之意。
云月几番催促无果,这才后知后觉,从一开始谢玉琅就没有打算活着离开这里!
难怪知道钟离越在太清山上伏击他们,谢玉琅依旧义无反顾地前来。若他不出现,钟离越只会死咬着他们不放,迟早都会牵扯出容姜。
只有谢玉琅死了,钟离越再无法用他威胁容姜,而有西梁质子的身份打掩护,容姜才是安全的。
云月咬紧牙根,眼里有释然,亦有决绝。
她是有罪之人,自知无颜面对容姜,唯有以此命,还报容姜知遇之恩。
“噗嗤!”
一把剑刺入她的腹部,云月浑身一颤,剑从手中脱落,单薄瘦弱的身躯跪在了血水之中。
剑身猛地抽起,那执剑的侍卫还欲再刺一剑,身侧突然卷过一阵疾风。一只手握着大刀斩了他的剑,另一只手抱住了奄奄一息的云月。
“崔故?你疯了吗?”
一声暴躁的怒喝响起,云月颤着眼皮,扫去了睫毛上的雨水,看着近在咫尺的崔故,苍白的脸上浮上了迷茫。
“是你……你为何、要帮我?”
不止这一次,还有上次在公主府,上上次在麓山书院。
他明明效忠钟离越,却三番两次地帮她打掩护,而现在,更是当着钟离越的面公然反水。云月实在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暴雨中,崔故面无表情地斩杀与他朝夕相处的兄弟,搂着云月的手越收越紧。
“十年前,你曾在街上救了一个乞儿,那个人,就是我。”
许是这场雨太大,许是距离太近,脑海中忽然浮现了几个破碎的画面,那双脆弱的眼,逐渐亮起了一丝微光。
“那个人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若非她提起,云月也确实想不起来这件微不足道的事。
那时候她是青楼里炙手可热的花魁,每日游走于达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