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泽芳,翩翩公子,温氏少主,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可怜虫。”无视温行云逐渐布满阴霾的眼睛,扶姜讥讽道,“明明恨你爹恨得要死,却每日在他面前曲意逢迎,伪装成一个好儿子,好少主,等着他嗝屁了,再顺理成章地继承家主之位。”
“你懂什么?”温行云脸色霎时变得阴沉,“百年温氏,岂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是想说药蛊吗?”
温行云错愕,浑身顿时亮出了防备的尖刺:“你知道什么?”
“也不多。”扶姜取出了那本湿漉漉的蛊书,“反正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那本原本就破破烂烂的书被水一泡,如今更是被毁得彻底。
扶姜折腾这么一遭,本就是为了此书,如今这书毁了,她却丝毫不着急。
“这本书你早就看过了吧。”她几乎用笃定的语气道,“温大公子天赋异禀,过目不忘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你早就知道温氏药蛊的秘密,也知道酿成你娘的惨祸的人,正是你爹!”
温行云的气息逐渐沉寂,双眸深邃平静如深渊。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殿下。所以殿下也能明白,我为何非要除掉那些死侍吧?”
那些死侍忠于温重山,若温行云想要完完全全掌控温家,非得把他们除去不可。
可是他不能动手。
他是温氏少主,看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实则在温氏内处处受到掣肘。
他吃什么饭,穿什么样的衣服,看什么样的书,连娶什么样的女人,都得听从温氏的安排。
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稍有不慎,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一炬。
扶姜丢开他,不屑地冷笑:“连一群怪物都收拾不了,温氏落在你手里,你也守不住,还不如把家主之位腾出来给温槿,至少他比你聪明多了。”
“聪明?”温行云阴恻恻地笑着,“你是指他偷了药蛊逃出温家的事吗?你可知道,是我故意放他出去的。要不然凭他的本事,怎么可能逃得出忘归林?”
扶姜眉头一皱,“你脑子有病?”
费尽心思把温槿放走,又千方百计地把他带回来,扶姜实在想不明白,温行云的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