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再去府衙看卷宗也不迟。”
顾宁知沉着脸:“屏州水师都督被杀,如何能不急?”
褚丞也被他的冷脸吓了一跳,暗道这位大理寺卿果真如传言那般不好惹。
堂下的县令杨寅恭敬地作揖,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意:“顾大人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一心为民,实乃我等之表率!只是顾大人风尘仆仆地赶来为屏州除害,我等若是没照顾好大人,别说刺史心里过不去,屏州百姓也会过意不去的。”
他这番话说得圆滑,连褚丞都悄悄地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顾宁知却不吃这套:“早日除掉匪患,才是对屏州百姓最好的交代。诸位大人设宴款待顾某,顾某心领了。剿匪要紧,顾某先去府衙,诸位大人请便便是。”
他直接带着手下离开,席面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褚丞的笑容立马消失,那些乐师舞姬们见气氛不对,也纷纷撤了下去。
杨寅为褚丞倒了杯酒,暗戳戳地阴阳道:“虽说顾宁知是京官,但褚大人您好歹也是刺史,他也太不给您面子了。”
褚丞斜睨着他:“京城那位钟离驸马不是你表侄子吗?不如杨县令修书一封,让钟离驸马收拾这位大理寺卿?”
杨寅表情一僵,随即又正色道:“我与驸马虽有亲戚关系,但驸马何等正直干净之人,自然不屑于玩弄这些手段。”
褚丞一脸轻蔑。
正直干净?
若他没记错,那如今在三清峡里为祸的水盗头子丛骁,当年就是被钟离越以莫须有的罪名逼到落草为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