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说,“而且,此事与你无关,你最好别插手。”
“这句话,应该我跟你说吧。”宗弋定定看着她,“说到底,这是大晟的事,与你这位西梁殿下到底有何关系?”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扶姜不欲与他多说,收起了木盒后便要离开,宗弋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扶姜,你把话说清楚……”
扶姜长袖一挥,扬起的迷粉令他防不胜防。
意识逐渐昏沉,宗弋倒在了地上,半阖的眼睛,不甘心地看着扶姜的背影远去,很快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扶姜翻出了青阳侯府,魏玄正好赶了回来。
“跑了两个,按照你说的,我只是远远跟着,确定他们是往公主府的方向去了。”
扶姜并不意外,“我一回来,钟离越势必会派人盯着我,如今让他知道云月的东西落在我手里也好,免得他拿宗氏开刀。”
魏玄接过她手里的木盒,晃了晃,并未听到什么声响。
“这是什么?”
扶姜风轻云淡:“足以让钟离越身败名裂的证据。”
魏玄还在研究盒子,“这个怎么开?”
“手按在这里,轻轻一推,再拉开……”
扶姜拉着魏玄的手,教他如何打开,魏玄试了两次,便明白了这盒子的玄机,也看见了里面那几张薄纸。
“这些……都是真的?”
“她如此大费周章地把东西送到我手里,没必要骗我。”
纵使她没有明说,魏玄也知道她口中的人,指的是云月。
“钟离越虽然没有官职,但是如今在朝中也是手握重权,他又为何要背着皇帝囤兵?”
“正是因为他没有官职,他日容祁羽翼渐丰,势必会像当年对付容姜一样对付他。钟离越何等精明,怎么可能让自己落得和容姜一样的下场?”
她虽然笑着,可魏玄能明显感受到她的心情很差,遂转移话题道:“我们要把这些送给容祁吗?”
不管容祁和钟离越现在的关系有多牢固,一旦容祁发现自己的皇位受到了威胁,势必不会轻饶了钟离越,让他们二人自相残杀,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