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姜装聋作哑,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四周,就好像这起凶案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知晓顾宁知信得过,宗弋便将自己的猜测以及何必信的异常和盘托出,只是在其中隐去了扶姜的痕迹。
顾宁知何等聪慧之人,当即便追问:“你如何得知,何必信向皇上递了密函?”
宗弋生硬地解释:“宗氏也有一些眼线,所以……”
“所以,太常寺少卿何必信以及那封密函,与宗氏又有什么关系?”
“……”
宗弋头皮一紧,绷着脸说不出来话。
顾宁知话锋一转,“那不如殿下来说说,你在这出戏里,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纵使他不说,扶姜也能明显感觉到,顾宁知在针对她。
“顾大人,你什么意思啊?我就是来眠花楼凑个热闹,哪知道什么密函什么少卿的?”
瞅着她故作无辜的嘴脸,顾宁知唇角勾起一丝很淡的嘲讽。
“去屏州,也是凑热闹吗?”
“……”
扶姜也被他干沉默了。
这家伙是属猎犬的吗?
本以为顾宁知还会追问下去,他却直接把他们晾在了一边,先专心处理这起凶案。
大理寺侍卫问询了眠花楼的管事柳娘子,也清查了楼内的宾客,并将今夜楼内的所有人都登记在册,以便来日调查。
但偏偏就是这一环节,问题出现了。
侍卫走过来,同顾宁知低声道:“大人,那边有几人不肯配合。”
正在检查尸体的顾宁知头也不抬,“既不配合,那便是心里有鬼,直接押去大理寺。”
侍卫面露难色,“可他们……都是朝中的大臣。”
他动作一顿,这才看向了角落里那几个鬼鬼祟祟又分外防备的人,哪怕戴着面具,整天上朝不见下朝见,顾宁知又岂会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