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忍不住相信她。
魏玄气不过,偷偷揪了揪她的头发,放肆得不像话。
而诡异的是,扶姜只是蹙眉,似是一种默许和纵容。
若此刻有一面镜子,定能让谢景郁看清自己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沈焰带着沈炽很快追了过来,也被地上那些皇城司侍卫的尸体吓得不轻。
他倒不是怕容祁怪罪,而是担心扶姜如此大的动作,会招致容祁的怀疑。
毕竟钟离越知道扶姜的身份,若是他去容祁面前告状,扶姜只怕难以脱身。
扶姜却不以为意。
“你把皇廷司侍卫的尸体和禁军的尸体一道送去容祁面前,比起我,我想他更在意自己被挑衅的皇权。”
沈焰同扶姜他们谈话,沈炽却注意到了躲在一旁的谢景郁,不由得皱起了眉。
“谢景郁?你怎么跟殿下在一起?”
谢景郁懒懒散散地靠着墙,“我说我是被她劫持的,你信吗?”
沈炽黑着脸:“你把我当傻子吗?”
谢景郁眸光流转,勾住了他的肩膀,笑嘻嘻道:“哪能啊?我可是把你当好兄弟!不过,你怎么会跟你哥出现在这里?我看你哥似乎跟扶姜很熟啊。”
沈炽甩开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掩盖真相。
“之前扶姜救过我的命,我哥很感激她。今晚顾大人给我哥传信,道明他有危险,请我哥出手协助。遇见殿下,不过凑巧罢了。”
真有这么巧吗?
谢景郁若有所思,因而也没注意到沈炽朝他投来的怀疑的目光。
天光大亮,昨夜一场血战掀不起丝毫波澜,无形中却已经酝酿着风暴。
阿笙提着菜篮子,一路同桑柘和容幸说说笑笑地回府,抬眼却见顾宁知站在门外,正盯着那扇朱红的门出神。
“顾大人?”阿笙向他行礼,疑惑问,“您怎么来了?”
顾宁知转过头来,瞥一眼躲到了阿笙身后的桑柘,竟诡异地没有追究。
“我找扶姜。”
迷糊的阿笙并未察觉到顾宁知对扶姜的称呼,只是热情地把人迎了进去。
“顾大人稍等,殿下他们估计还在睡呢,我这就去把他们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