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怕了,只是没想到扶姜会为了一只小猫,带着他杀到此处。
扶姜戴好面具,嗓音清越:“来都来了,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魏玄眉头紧皱,沉声道:“前几日我们刚跟钟离越打过一场,还有那两拨来历不明的黑衣人,顾宁知也对你的身份起了疑心。现在正是风声鹤唳之际,我们这么胡闹,真的没问题吗?”
“慌什么?有事我担着,我早就看这斗兽场不顺眼了,他既然又开了,今日便毁个彻底!”
看着扶姜大步流星地走进去,魏玄忍不住唾弃自己瞻前顾后,随即也跟上她的脚步。
二人并肩走在狭窄的过道,背影挺拔清瘦,姿态从容冷定,般配中又带着重重杀气。
二楼上,正在算着自己这段时日的损失的容禄忽然感到背脊一凉,仿佛有什么坏事即将降临。
“先前派去眠花楼的那些人都死了,那晚劫杀顾宁知的手下,还有之前咱们藏在大理寺内的暗线也都废了。如今钟离越盯着紧,皇上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这段时日皇城司动作也不小,王爷是否先避避风头?”
幕僚的劝说令容禄不禁冷笑:“欲成大事,必有牺牲。死几个人而已,还不至于动了霜花门的根本。至于钟离越和容祁,他们俩现在忙着互斗呢,哪有精力和本事查到我头上?”
幕僚干笑着:“那倒也是……”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猛地传来了一声震响,整栋阁楼都剧烈地摇晃着,吓得幕僚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容禄也慌得站起身来。
他震怒:“怎么回事?”
管事灰头土脸地冲了进来,慌张地嚷嚷:“王爷,不好了!有人来砸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