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东宫皇后和太子已死,萧氏在岁炎的地位也纹丝不动,可见其手段。”
扶姜支着下巴,“那如果魏氏太子还活着呢?”
顾宁知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道:“若魏氏那位太子殿下还活着,萧氏绝对会不遗余力地把他送上皇位,怕是到时候,岁炎国又是血流成河。”
顾宁知走后,扶姜久坐于窗前,直到暮色降临,天际昏黑。
熟悉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很快如她所预见那般,无礼地推开了房门。
“阿笙说你找我。”屋内的黑暗让魏玄眉头一皱,不满地咕哝,“你怎么不点灯啊?”
他将屋内的蜡烛点上,摆在扶姜面前时,却注意到了桌上的卷宗。
“这是顾宁知送来的?”
扶姜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有了这个,丛将军就能洗刷冤屈了吗?”
“嗯。”
“那要我去查吗?”
“不用了,晓寒生会去办的。”
“行吧,反正他也受了伤,这次不能跟我们去雁留山了,正好留在京城查案。”
“魏玄。”
她忽然叫他,盯着那双清澈润亮的眸子。
“这次雁留山,你不必去了。”
魏玄与她对视着,一股恐慌在瞬间涌上心头,微颤的手冷不丁地扫掉了桌上的茶盏,在地上砸出了清脆的声响。
他回避着她的视线,面无表情:“我还要去收拾行李,雁留山冷死了。”
“我说,你不必去了。”
他转身疾步出去,“真搞不懂,皇室那些人都是吃饱了撑的,皇陵不能祭拜吗?还非得跑到雁留山去!”
“魏玄……”
“够了!”
他猛地停下脚步,压抑着低喝一声,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
屋内陷入了长久的静谧,桌上的蜡烛也禁不住冷风的璀璨,卜一熄灭,黑暗便瞬间吞噬了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