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吵吵闹闹,诡异的是,扶姜竟然没有丝毫制止他们的意思,失神之余,控制不住地想起另一个人。
“扶姜?扶姜!”
谢景郁叫了她好几声,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得眯起了眸。
“你在想什么呢?”
他们不知什么时候不吵了,就连宗弋也正盯着她看。
“没什么。”扶姜冷漠地别开脸,“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
“你很不对劲啊。”谢景郁特地绕到她面前,“你平时那么懒,怎么会想约我来爬山?”
他这么一说,宗弋也察觉到异常,问:“你的小侍卫呢?他这次怎么没跟着你?”
扶姜面无表情,“还爬不爬?不爬就滚回去。”
两人立马消声。
后日才是祭祀,这两日容祁带着一众大臣在陵庙吃斋念佛,雁留山倒是清静一些。
“当年容姜长公主带兵北上御敌,却于山中遇袭。人人都说是北蛮族翻过了山脉,在雁留山上设下了埋伏,害得怀安军全军覆没。后来皇上震怒,派容骞灭了北蛮,才平息了这场战争。”
宗弋爬上了山坡,望着那座隐在林野深处的陵墓,说起旧事之时,语气不免慨叹。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都已经六年了。”
“是啊,六年了。”
山风吹乱了扶姜的发丝,也吹散了那一声轻似于无的呢喃。
谢景郁嗤笑道:“你伤心什么?别忘了,当年可是容姜打败了西梁,才害得你在大晟入质十年,你就一点儿也不恨她?”
“不知道。”扶姜面色淡然,“也许也是恨的吧。”
谢景郁目不转睛地看她,“也许?那到底是恨还是不恨?”
宗弋蹙眉,“你问那些做什么?”
扶姜也偏头看他,谢景郁弯了弯唇,不动声色地隐去了眸中的厉色。
他一把勾住了扶姜的肩膀,笑得吊儿郎当。
“我这不是担心扶姜心里有芥蒂嘛,要是你真讨厌容姜,我可以帮你把她的坟刨了,再把她的尸体拖出来鞭打上百遍,你觉得如何?”
“胡闹!”宗弋低斥一句。
扶姜漫不经心,“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