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玄的臭脾气和硬骨头他可是领教过了,若是让他自己冲上了雁留山,指不定为了扶姜,连命都搭在里头。
十月末,天朗气清,山风寒凉,吹得祭祀台上的旌旗猎猎作响。
容祁带领文武百官登上祭台,听着太常寺诵读祭文。不管昔日与容姜有仇与否,家国是非面前,他们还是打心底敬重为国赴死的容姜和怀安军。
扶姜站在人群后方,冷眼看着容祁在台上惺惺作态。
“很虚伪对不对?”
顾宁知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旁,一贯冷漠的脸,也难得露出了几分讥诮。
扶姜目不转睛,“再虚伪,他们也坚持六年了。”
“长公主生前就是让他们过得太清闲了,若西梁逼境,岁炎起兵,这些人还有工夫整日琢磨着争权夺利吗?”
“所以啊,当初顾大人就该劝劝你们家长公主,跟西梁打仗的时候放放水,我也不至于被逼着来大晟入质这么多年。”
“……”
顾宁知忍不住看她。
他方才那一番话,是故意给她下的套,可扶姜的反应,完全不在他的预想之中。
“殿下可曾见过长公主?”
“我想想啊,”扶姜故作沉思,“我来大晟的时候不过六岁,就算见过,也没什么印象了。”
“那殿下觉得,长公主是什么样的人?”
扶姜笑:“这话问我不太合适吧?”
“殿下且说就是,反正只有我们二人知晓。”
“能谋善断,杀伐果决,英明神武,美若天仙……”
顾宁知嘴角抽了抽。
“殿下还是住嘴吧。”
“顾大人真奇怪,明明是你让我评价容姜公主的。”
“我也没让你夸得这么虚伪。”
扶姜不服,“我说的难道不是真的吗?”
“不是。”他平静地否认,“我眼中的长公主,狠辣无情,薄情寡义,唯利是图……心眼小,脾气大,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我行我素,丝毫不把律法放在眼里。”
“她背信弃义,仗着谢氏忠诚,明明与谢玉琅有婚约在身,却为了拉拢钟离氏,弃谢玉琅于不顾。”
“她狂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