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那张所谓的证词,冷冷地扫了一眼,便搁置一旁。
“丛骁,你可认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丛骁倔傲地仰着头,“丛骁虽出身奴籍,但自幼得微生氏教养,深知何为忠义。无论是五年前的栽赃,还是今日的污蔑,丛骁从未做过,宁死不认!”
“啪啪啪!”
钟离越漫不经心地鼓掌,“丛将军说得真是正义凛然,既如此忠心,之前在屏州之时,又为何与敌国之人勾结?”
“我什么时候……”
丛骁正要反驳,对上钟离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顿时背脊一片寒凉。
他说的,是扶姜!
“丛将军想说什么?”
钟离越在威胁他。
若是他不认下刺杀皇帝之罪,那么钟离越就会把他和扶姜的关系捅出去,哪怕没有证据,一旦扶姜被牵扯进来,她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是保自己,还是保扶姜,钟离越把选择交给他。
丛骁呼吸急促,滔天恨意积聚在胸口,又化作了眼刀,恨不得将钟离越碎尸万段。
容祁隐隐察觉出什么,沉声道:“丛骁,驸马所说之事,是否属实?”
这个时候,哪怕丛骁明显感觉到容祁的维护,他也无法毫不犹豫地否认罪名。
他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我没有与敌国勾结!”
钟离越弯了弯唇,“所以,你是承认你刺杀皇上了?”
“……”
“驸马这是在诱供吗?”
沉默之际,一道冷笑声插了进来,顾宁知脚底生风,大步流星地踏入殿内,瞬间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钟离越看顾宁知越发不顺眼。
“未曾通禀就闯入殿内,顾大人可还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这句话,驸马是说给自己听的吗?”
钟离越脸色阴沉,恨不得拧了顾宁知的狗头。
顾宁知目不斜视,双手上呈一个木匣。
容祁不解:“这是何物?”
“皇上,这是臣派人前往南州调查所得的证据,里面是当年污蔑丛将军贪污的官吏与朝中某位大臣的书信。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