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麓山书院带回来的册子上,就记着这个名字。”
扶姜神情微妙,“这么说来,晏长曦那群反贼,也知道钟离越在私造兵器。”
晓寒生:“现在的重点难道不是,为何严广会跟钟离越做交易吗?”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造反。”
“可严广是军器监副使,他若想要兵器,军器监多的是,想要偷梁换柱也并非难事,又何须多此一举?”
“有没有一种可能,军器监的兵器,都被偷得差不多了?”
晓寒生倒吸一口冷气,“这个严广这么贪?”
“贪的是他背后的主子。”
扶姜漫不经心地瞧着桌沿,“严广身份不低,而且晏长曦既然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说明此人忠心可用。”
“殿下认为,他会帮我们指认钟离越?”
“我们的话,他自然不会听。但是晏长曦的命令,他绝对说一不二。”
晓寒生眉角一挑,福至心灵。
“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了。”
扶姜眸光幽深:“现在就等钟离越动手了。”
最近朝堂可谓是暗流汹涌。
不管是位高权重的老臣,还是初出茅庐的小吏,都明显嗅到了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
容祁大刀阔斧,以各种罪名削了不少朝臣的官职,或贬谪边陲,或贬为庶民,更甚者直接斩首示众。
而巧的是,那些人全都是钟离越一手提拔上来的。容祁根本没有询问过钟离越的意见,而钟离越竟然也诡异地没有出面,这不禁让人心生猜测,该不会钟离越失宠了吧?
有人跌入污泥,自然也有人扶摇直上。
顾宁知升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左右金吾卫交给了沈焰和已经洗清罪名的丛骁。谢府学子,凡是有在朝为官者,皆有升迁或调任。如此大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如今执政的是容姜呢。
酒楼内,几名褪了官服的大臣正把酒畅谈。
“顾宁知,沈焰,丛骁……这些可全都是长公主的人。从前皇上对他们防备有加,如今倒是丝毫不避讳了。”
“那可不是?长公主如今都死了,左右那些人也不会为驸马所用,他自然用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