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广立马正色:“属下并非贪生怕死,而是担心我离开军器监后,那些兵器便运不出京城了。”
蒙面女子问:“那些兵器现下何处?”
“还在城北的破庙里,尚未运去卢将军那里。”
卢将军?
蒙面女子不动声色地摩搓着指腹。
他说的卢南昭?
“兵器的事交给其他人去办。”黑袍人发话,“明日你去朝堂上直接揭发钟离越,这个人不能再留了。”
送严广离开,蒙面女子解了面纱,黑袍人也摘下了沿帽。
不是扶姜和晓寒生又是谁?
晓寒生笑:“这个严广,还挺好骗的。”
“不是他好骗,是你装得太像了。”
无论是声音还是说话的语气,与晏长曦如出一辙。而晓寒生仅仅见过他一次,便能伪装得如此之像,属实是难得的本事。
“多谢殿下夸赞。”他笑眯眯道,“不过我也没想到,这一趟竟然还有额外的收获。”
“是啊。”扶姜眸光微闪,“严广果然监守自盗,这些年运往北关的兵器,只怕不在少数。”
“用大晟的兵器来攻打大晟,那位长曦太子也是够损的。”晓寒生问,“现在怎么办?我们把那批兵器抢过来吗?”
“不,把消息透漏给秦晏,这份礼物,就送给他了。”
晓寒生还有些不舍:“那些兵器价值不菲,我们就不能留下来自己用吗?”
“没必要。比起那些兵器,军器监的位置更加重要。”
晓寒生恍然:“严广偷换兵器的罪行一旦被揭发,军器监的人肯定脱不了干系。到时候找回了一批兵器的秦二公子便成了功臣,顺理成章地就填补了军器监的空缺。”
扶姜弯了弯唇:“是啊,所以,就看严大人明日的表现了。”
今日上朝,天静无风,分外生冷。
容祁还未到来,殿内众臣悉悉索索地谈论着,有人频频将目光投向前面的钟离越,心想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也来了。
“诶,严大人呢?”
“不知道啊,他还没来吗?”
“可能是昨夜酒喝多了,睡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