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跪下磕头。
“严广幸不辱命,完成了殿下交代的任务!”
这莫名其妙的话,让准备出声质问的谢景郁蓦然失声。
“你说什么?”黑袍人语气森冷,“我交代的任务?”
严广茫然抬头,“殿下不是让我告发钟离越吗?”
谢景郁猛地掀开了沿帽,脸上的银质面具,也挡不住他满身的煞气。
“我几时让你去对付钟离越了?”
严广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遂将昨夜之事和盘托出,如此真相,惊得谢景郁说不出话来。
死一样的沉默中,严广颤着声:“难道、难道不是殿下……”
“蠢货!”
谢景郁怒骂一声,似乎是想动手,但又生生忍了下来,语气分外急促。
“这摆明了是个圈套,现在马上滚,有多远滚多远!”
他便要让人驾车离开,偏头却注意到了严广身后的少年。
哪怕他浑身脏兮兮的,脸上也抹得乱七八糟,谢景郁也将他认出来了,背脊顿时一阵寒凉。
是桑柘!
扶姜身边的小跟班!
这么说来,这一场局,是扶姜所设?
那她人呢?
“这么急着走?不好好叙叙旧吗?谢——景——郁!”
寒风白雪中,几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的来路,为首者,正是扶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