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此案便移交刑部处理。”
缩在角落里装死的刑部尚书顿时一激灵,瞪大了眼,浑身都写满了抗拒。
顾宁知不善地盯着钟离越,拳头一再捏紧。
“你有什么资格发号施令?”
“就凭我手里这枚摄政玉令!”
钟离越拿出了一枚令牌,众人哗然大惊,纷纷下跪山呼千岁。
扶姜瞳孔微缩。
她果然还是低估了钟离越,没想到他竟然还留了这一手。
此令牌自古有之,为的就是防止帝王年幼,外戚专权,一般会传授给亲王,以便执政。拥此令者虽权势滔天,但断无可能为皇。
想来当年在她死后,容祁便把令牌交给了钟离越。
而现在,怕是容祁自己也没想到,他会栽在他亲手挖的坑里。
钟离越手持玉令,命人把丛骁押解下去,至于顾宁知和沈焰等人,又以疑似同党之名被暂时软禁。
回府的路上,秦晏满腹忧虑。
“钟离越该不会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我吧?”
扶姜闭眼假寐:“放心吧,我绝对会排在你前面。”
秦晏偏头看着她,忍不住道:“殿下就一点儿也不着急?”
“着急什么?”
“如今钟离越只手遮天,朝中大臣多墙头草,顾大人他们又自身难保,怕是没有人能与他抗衡了。况且皇上的小命被攥在他手里,万一……”
“放心吧,容祁还没那么快死。”
“为何?”
“若是钟离越想直接弄死他,直接下一剂猛药就是了,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秦晏一脸茫然,“我不明白。”
扶姜难得有耐心跟他解释:“容氏皇亲众多,除了当年被容姜斩杀之人,剩余者不是诸如蕙宁王、嘉陵王一般在京城当个闲散王爷,便是如容骞那样被贬封地。若容祁突然暴毙,皇位虽理所当然地落在小皇子容昱身上,但那些亲王定会杀回京城争权夺利,届时钟离越只会面临更多的麻烦。”
秦晏恍然大悟:“所以,如果钟离越想名正言顺地掌权,他需要皇上的谕旨。”
扶姜眸光微闪:“现在就看容祁能撑到几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