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眈眈,朝野众臣各怀鬼胎……若单凭皇上一人之力,只怕这大晟江山,早就叫那些豺狼虎豹分个干净了。”
容祁怒不可遏。
不止因为钟离越的狂妄之言,更因为他的话,亦戳中了他的痛处。
“大晟天下是先皇打下来的,你的皇位是容姜抢来的,满朝文武,又有几个真的忠诚于皇上?”
“闭嘴!闭嘴!”
他失声怒斥,在钟离越眼里,却只是困兽最后的挣扎。
“内忧外患,皇上却视若无睹,一心只想除掉唯一对您忠诚的我。试问这样的君主,我又为何要继续效忠?等着落得和容姜及怀安军一样的下场吗?”
“钟离越!”
容祁怒火攻心,忍不住呕出了一口鲜血,猩红的眼瞳中滚着风暴,仿佛要将他撕成碎片。
相比之下,钟离越始终从容平静,仿佛容祁的质问与反抗,于他都不堪一击。
“啪啪啪!”
突兀的鼓掌声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扶姜放下手,似笑非笑。
“驸马爷这一番话,说得还真是妙啊。”
不同于凝视容祁的淡漠,钟离越盯着扶姜的眸子裹着冰冷的寒芒,似乎恨不得将她刺得千疮百孔。
“扶姜,此事与你无关,我劝你别上赶着送死。”
扶姜不以为然,“驸马都把我拉入局了,难不成这会还会放过我?”
“做梦!”
“是吧?所以我管不管这事,驸马爷都不会放过我。既然如此,我还不如赌一把,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钟离越冷冷睨了宗弋和晓寒生一眼,“就凭这两个杂碎吗?”
宗弋怒斥:“钟离越,你骂谁杂碎!”
晓寒生却无所谓,“驸马爷怎知只有我们几人?”
“不然呢?等着霜花门来救你们吗?”
“霜花门?”扶姜惊愕,“你派人去围剿霜花门?”
钟离越不屑冷笑:“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扶姜痛心疾首,“钟离越,你还真是狠毒啊!难怪当年连容姜都输在你手里,我甘拜下风!”
明明是认输的话,可钟离越总觉得有几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