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姜问:“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的!”陈不言立马回答,“姜姜,你不用担心。”
“下次别那么冲动了。”
陈不言满口应好,陈错翻了个白眼。
“行了,你都在侯府躺了几日了,既然好了,就随我回去吧。”
陈不言茫然地眨眼,打量着陌生的房间,这才发现此处并非陈府。
所以这几日,他都是待在扶姜府上的?
“嘶……好疼……”
方才还生龙活虎的陈不言,此刻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地趴在床榻上,眉头紧皱着,神色略显痛苦。小脸本就生得秀气柔弱,如今添了几分苍白,更是让人心疼。
扶姜蹙眉:“哪里不舒服?”
“伤、伤口。”他颤着声,眼眶也红红的,“好像要裂开了一样。”
好不容易歇一口气的温槿又被叫过来帮陈不言检查伤口,陈错和扶姜在外面等着,廊上的风吹过,他忽然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扶姜问。
陈错叹道:“笑我这蠢弟弟,明明演技那么差,殿下却还愿意相信他。”
“陈不言到底是为我而受的伤,顺着他又有何妨?”
陈错顿时觉得稀奇,“殿下几时这么善良了?”
扶姜淡淡扫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却令陈错背脊一凉。
“我说错了,殿下运筹帷幄,又料事如神,令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
“恭维的话就不必说了,我就不信陈家主在钟离越面前不曾动摇过半分。”
陈错眸光微闪,“若说没有自然是假的,可是我那个蠢弟弟一心向着殿下,我又怎么会背叛殿下,让他难过呢?”
扶姜也笑:“若非陈不言,陈家主以为我真的信得过你?”
陈错一时无言。
直到这场阴谋落幕,他才真正地体会到这位西梁质子的恐怖。
从丛骁被构陷入狱,到沈焰被软禁,她被钟离越所擒,全都是她一手策划而成。而目的,就是为了使钟离越放松警惕,并放手一搏。
那日陈不言被擒完全是意料之外,钟离越的人前来陈府传信之前,陈错便已经收到了扶姜的指示。她让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