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眼底划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但依旧维持着脸上的体面。
“百芳园内设了不少处宴席,小宗公子与谢三公子若是没找到,我可以派人带你们过去。”
“不必了。”谢景郁自顾倒了杯酒,“我看你这处倒是不错,有花,有水,有美人。”
最后二字在齿间流连之时,谢景郁的目光也落在了扶姜身上。
宗弋黑着脸:“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谢景郁似笑非笑,“我说的是对面园子里的美人,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宗弋自知失态,忍不住看了扶姜一眼,后者却恍若事不关己,只管赏花饮酒,这也不免让宗弋有了些许挫败。
“扶姜,”他低声道,“我有话跟你说。”
陈不言立马警惕,故作疑惑道:“小宗公子有什么话,不能在此处说吗?”
“就是。”谢景郁搭着腔,“你们俩什么时候背着我关系这么好了?”
扶姜道:“陈不言,没酒了。”
陈不言秒懂,虽不情愿,但还是乖巧地起身,临走前还不忘拽走跟狗皮膏药似的谢景郁。
“喂,陈不言,你拽我做什么?”
“我体虚,劳烦谢三公子帮我一起搬酒了。”
“嗤!你就算想帮宗弋支开我,也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吧?”
那二人吵吵囔囔地远去,周围总算清静了一些。
扶姜下巴微抬:“说吧。”
宗弋立马道:“钟离越是不是你杀的?”
她眸光微闪,“是又如何?”
没料到她如今连掩饰都懒得了,宗弋质问的话就那么堵在了喉咙里。
“为什么?他已经被判了死刑,你为何还要亲手杀他?还有那支箭,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扶姜笑,“青阳宗氏的公子?还是新任的大理寺司直?”
“是朋友。”
宗弋面色冷肃:“你卷入大晟内斗,但也救了皇上,此事暂且可以不论。但是钟离越,你与他的关系,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不以为意,“所以呢?”
宗弋生恼:“你到底知不知道,皇上已经在调查你了